“常牧风剑下不杀知名鬼,报上名来!”
听云道长一心运功救人,哪有闲暇分出心来对于身后的门徒,天瀑剑破风而至,只听噗噗两声,竟从左边直接穿透了二人胸膛。听云道长心口一凉,反手打出一掌正击在常牧风胸口,把对方远远地掀到了擂台劈面。
常牧风口中喃喃,天瀑剑也当的一声掉在了地上。
嘴角流出两股黑血的叶无欢已没了气味,只余听云还在喃喃自语:“本来是想着他从小没有母亲,感觉亏欠于他,才从小娇惯着,连吵架都未曾有过一次,现在看来,倒是宠嬖错了。”
他轻声呢喃着,放开按在胸口的手,朝着常牧风的方向伸出了带血的手掌。
他痛苦地嗟叹着,将整整半瓶忘忧散全都倒进掌心中,贪婪地吸入了鼻腔里,吸完掌心中的药粉仿佛还觉不过瘾,竟然像只哈巴狗普通蒲伏在地,将散落到地毯上的药粉连同灰尘一起异化着吸进了体内。
目睹她手中的天瀑剑就要刺到常牧风的腹部,却悬在了半空当中,再未向前刺出一寸。
“风儿……”
常牧风连连后退,他不再信赖本身的眼睛,不再信赖本身的耳朵,不再信赖本身的心。
一声嘶吼,常牧风一跃而起,抢过天瀑剑后,径直将赵海棠撞开老远,发挥轻功,向着还在围墙上与魏九渊缠斗的师弟飞扑而去。
听云道长缓缓展开双眼,把目光从叶无欢身上移开,落到了一步步趋近的赵海棠身上。事到现在,他们三人终究能够战役相处了。没有了仇恨,没有了抱怨,亦再没有了恩典和眷恋。
“云大哥!!!”
一个凄厉的喊叫声从台下传来,世人纷繁回身望时,才见一名四十多岁的妇人正从劈面跌跌撞撞连滚带爬地赶来。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擂台上的听云道长,不管不顾,径直撞开身边的人群,哭喊着跑了过来。
高台上的沈雪吟正与几位楼牧缠斗得紧,突听台下一声惨叫,寻名誉时,才见擂台上师父叶无欢已经倒地不起,当下便暴喝一声,手上行动凌厉起来,一心想着早一步打死身边这几只烦人的苍蝇,去救师父。但是那几位楼牧本非等闲之辈,见她要逃,那里肯绕,手中兵器轮番攒出,只逼得沈雪吟目不暇接,毫无抽身能够。
常牧风不敢信赖面前的统统竟是真的,脚步游移着,内心想着的明显是想上前,身材终究却一步步向后退去。
天瀑剑猛地向下一挥,横在身前呜呜声响,仿佛是在提示黑衣人——再不回应我便出剑了。
常牧风叫得傲慢,只不幸听云道长经心全意为叶无欢运气续命,此时正置最关头时候,一旦开口泄了真气,不但救不了叶无欢的命,恐怕本身也将真气倒流命悬一线,只能不出声响,任凭他骂。
赵海棠又唤了一句,常牧风才认识到她竟然是在叫本身。
“哈哈哈,你们骗我,我才不信!”
赵海棠一步步上前,常牧风忘了去躲。
那边厢,桐花被掌风剑气震得纷繁扬扬,一老一少正打得炽热。
他勉强坐直身材,不再悄悄运力止血,只定定地看着泪流满面的赵海棠,直到她的面庞变得越来越恍惚,声音越来越淡。
他踉踉跄跄,像遁藏瘟疫般阔别面前二人,却不谨慎撞倒了燕戈行摆在擂台一侧的潜渊琴,下认识回身看时,正瞥见别的半枚系着流苏的玉玦顿在地上。他弓下身来,一边捡起地上的半枚玉玦,一把缓缓从怀里取出了别的半枚,两块玉玦对到一起,严丝合缝,好天轰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