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琨腾地站起来,脑中闪过父亲一年前说过的话:“问你阿谁半疯半傻的娘啊,一心要做叶家的少奶奶,嫁过来才发明你伯父命将不久,真是走火入魔甚么事都做得出来,一碗参茶,一碗参茶就有了你!”
但是当今的世道,谈何轻易。
院子里响起春桃的哭声,门口围了几个打扫的下人,大太太坐在沙发上抽泣,用丝帕沾着眼泪,叶珣的心跟着哭声更加如乱麻,要出去看个究竟,被瞿副官拦了规劝:“三少,司令在祠堂等着。你这都自顾不暇了,还顾了旁的啊?”
叶琨不顾身后的伤痛,跪坐在原地,颤抖着嘴唇没甚么声气,脸上变得灰白,目光浮泛,嘴唇也失了赤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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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启楠强忍了肝火叮咛他:“穿好了衣服起来,跟我去祠堂。”
屋内的情境让叶启楠骇怪,叶琨直挺挺跪在书房中间,红肿的双手摊开高举,神采惨白丢脸,额头渗着豆大的汗珠。
“三少……三少,你不能……”怕内里闻声,春桃低声唤着,试图摆脱。
“先生……琨儿错了,再不敢了,琨儿……除了娘,只要先生了!”
他承诺过老婆,叶珣不会是胤礽,他要让他无忧无虑。
叶珣艰巨的抬开端,一头一脸的水,薄被和床单浸湿了一大片,父亲捏着个空玻璃杯,神采乌青站在床边,身后跟了管家和瞿副官。
老太太态度却大变,对她亲如母女。自此叶启楠放松了警戒,出门替父亲办差的时候,母亲抓住无子的由头,硬是将她挤出门外。被休回家的女人该如何度日,叶启楠不敢设想,暗中派人去娘家寻觅无果,被先大帅揪住一顿狠打,自此再无音信,直到十七年后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