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与……”叶启楠刚要开口,被内里的拍门声打断。
“过来。”叶启楠往床边坐了。
叶琨细心想了想:“谈不上来往,他去临潼时见过几面,他急于北上抗日,多次劝谏委座,有次闹得短长了,竟动了枪,他哭的悲伤,琨儿便为他倒水,安慰了一阵。”
“琨儿哪敢,父亲谨言慎行的教诲,琨儿不敢忘。”
“混帐东西,甚么气候,单穿一层戎服!”臀上大片红肿,隆起足有一指高,原觉得冬衣厚,使些力量让他晓得点疼,难怪疼成如许。
这寒冬腊月,衣裤厚重,如何至疼成如许,叶启楠嘲笑:“好久没挨打了,矜贵很多。”
叶琨口里认了错,不再像幼年时倔强硬扛。叶启楠沉着半晌,却也感觉是欲加上罪了,扔了手中的皮带叮咛起来。将叶琨推捒到寝室,就要去他的裤子。
叶启楠对劲了些,他这儿子,他自傲无可抉剔。将请柬给叶琨看,他们父子三人,都是要露面的。
叶琨被骂的一怔,心跳跟着一滞,面前竟蒙上层水汽,父亲从没有因这类小事吵架过他。
半数的皮带抽到身上,火辣辣的疼,父亲用了力,叶琨颤抖一下,扶了墙站稳。
安然夜,何其安然!叶启楠苦笑,沈瀚卿真能折腾!
“我问你,”叶启楠接了刚才的话:“你与沈汉卿有过甚么来往?”
“让你起来了?”看到他薄弱的衣裤:叶启楠有些愠怒:“身材发肤,受之父母,圣贤书读到那里去了!”
“回话,甚么端方!”叶启楠沉声斥责。
“说吧,照实说。”皮带的侧棱在臀上敲了敲,威胁的味道极大。
“不费心的东西!”叶启楠不晓得他的心机,当他只是认错服软,便又往臀峰上抽了几下才怒斥:“你与他沈副司令有多深的友情,他相邀你便去,这没脑筋的做派几时能改!”
“我问你,我让人接你回家,你跑到西安来做甚么?”叶启楠诘责他。
叶启楠现在心机庞大,也没再和他计算。他想不通沈子彦事前将叶琨截留意欲何为。叶琨不是叶珣,与沈子彦来往不深,他又何必考虑叶琨的性命伤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