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清怡往炭盆里加了条柴炭,问道:“你饿不饿?中午另有剩菜,你再去煎只鸡蛋。”
碧玉忙道:“不要不要,来时女人特地叮嘱过,严女人跟女人一样,没得要赏钱的。”说着告别分开。
严清怡深吸口气,脸上挂出个甜美的笑容,“真是可喜可贺,我的确还在孝期,不能劈面给姨父姨母道贺,还请表姐代庖,就祝他们官位坐得高,夜里睡得香吧。也跟二姨母问声好。传闻二姨母放逐到湘地了,那边的人喜好吃茱萸,不晓得二姨母吃得惯不惯?湘地蛇虫之物多,瘴气毒物也多……唉,也不知能不能熬过三年。大姨母是使银子把流刑改成输役,二姨母如何不想体例也留在京里?”
北风吼怒,鞭挞在窗户纸上,收回“啪啦啪啦”的声音。院墙旁的杏枝被风吹动,“咯吱”作响。
魏欣没法辩驳,跺下脚道:“要不等三娘好了,接她进府过年,她一小我多孤傲?”
严清怡干脆不再睡,伸手去够棉袄,却发明罗汉榻上被褥叠得整整齐齐,春兰已经不见了人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