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前面两排是八位举着红缨旌旗的兵士,旌旗上面用金线绣着龙飞凤舞的“赵”字,紧接着是三位骑着高头大马的将领。正中那位约莫四十多岁,穿玄色甲胄,头盔上缀着红色璎珞,神情庄严目光锋利,有种让人不敢直视的严肃。
本来她筹算安温馨静地过了十五岁生辰,未曾想,一大早,钱氏就带着魏欣跟何若薰来给她筹办及笄礼。
没两天,秦虎探听到了动静。
严清怡淡淡道:“表哥真是揣着明白装胡涂, 她把我家里的东西偷偷拿给你, 你感觉我还能再用她?前次表姐还说,大姨父高升了, 想必表哥的出息也有了下落, 在此一并道贺。”
西番莲的花芯处镶着枚桂圆大的南珠,莹润亮泽。严清怡额发尽数梳了上去,暴露光滑明洁的额头。
李实掌管着采买的职责,每天干劲实足,天不亮就往各处集市上跑。
走在头前的那人约莫三十七八岁,穿灰蓝色袍衫,头戴蓝色纱帽,恰是司礼监秉笔寺人范大档。
“无根个屁!”范大档嘲笑,“我徒弟是奉旨出宫荣养,他服侍圣上四十多年,劳苦功高,临老了也就这点爱好。你有本领就到圣上面前告御状,我看圣上能不能替你全面。”顿一顿,又道:“要怪就怪你爹眼瞎获咎了人,实话奉告你,如果别人,只要服侍我徒弟欢畅了,我如何也能替他谋个一官半职。你爹不可,这辈子别希冀升迁,就是送来十个八个,我这里也过不去。趁早归去让你爹死了心,不消打我徒弟的主张。”冷冷地“哼”一声,甩袖往前走。
严清怡已模糊听到刚才的话,见范大档神情和缓,屈膝福了福,摸索着再问:“我表姐真的不能接出来?”
“啊!”严清怡惊呼,“把阿娇送给邵公公?你们陆家……专门坑亲戚,坑了一家不算完还得坑另一家。家学渊源啊,家学渊源。”
林栝端坐在顿时,身姿笔挺,纹丝不动,眸光却朝这边瞧来,唇角暴露一丝含笑。
李实也认出他来,扯着嗓门喊,“林栝,这里,看这里!”
薛青昊还特地探听了,千户是正五品官员,能管着十个百户,共一千一百二十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