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一会儿,侧头瞧瞧七爷。
四下逡巡一番,没看到严清怡的身影,便对青松道:“去看看那两人在干甚么,别惊扰了人。”
“多谢你这么说,”严清怡轻声道,“我会尽力过得好,天涯天涯太远了,我不想去。”
他晓得那两人是有情成心的。
她本不太想去, 可看着林栝身上薄弱的衣衫, 便点点头,应道:“好。”
严清怡踏着厚重的木头台阶一步步上去,进得屋里,便感到恼人的暖意,不由舒畅地轻叹声,朝着七爷施礼,“见过七爷。”
七爷左思右想,终究撤销了往黄米胡同送信的动机,可早上却起得早,吃过饭穿戴整齐就往外走,比林栝到得还早一刻钟。
两人相对而坐,桌上摆着一壶茶两只茶盅,严清怡手里攥条帕子,清楚是已经哭过,眼圈红红的。
商定好的是巳正,可林栝不到巳初就来了。
束发的缎带被风吹动,在他脸旁飞舞,于清贵当中更添几分随性与不羁。
七爷不理睬她,回身又从书架上抽出一本经籍,漫不经心肠翻着。
七爷内心远不如大要这般安静。
而新月悄悄地坐在中间另一桌,眼观鼻鼻观心,一派漠不体贴的模样。
七爷冷冷隧道:“严女人刚喝一肚子茶,还用得着你号召,还不快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