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林大哥,”严青昊面色赧然,支支吾吾道:“林大哥说男人该当顶天登时杀敌报国,说我不该说那些闲言碎语。”
“无知娘们就会败家!”严其华骂一声。
严清怡蓦地了悟,她是女子,玩些勾心斗角的谨慎思没甚么,如果教得严青昊只会在内宅琐事里打转,那才真恰是毁了他。
陆安平列举的罪行中就写了这条,前面还跟着一句,“国子监是净水衙门,月俸不敷十两,罗阁老自认两袖清风洗手奉职,罗家为官才只三代,试问何来如许财产,可供这般华侈?”
不过数息,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推开,外间的灯光晃出去,影影绰绰的,照出个高大的黑影。
严青昊默一会儿,悄声道:“姐,我今后要考武举,立军功,当大官,让皇上封你个一品夫人,每天都穿新衣裳。”
“我打不过他,”严青昊涓滴没有底气,“能在他部下对峙一会儿就行。”
严清怡低声道:“一早晨点不了半两油,费不了很多钱。”
严清怡本待开口,见薛氏点头便没出声,严其华却更加来劲儿,又拍下桌子,“仗着能挣几个臭钱胆气壮了是不是,是不是还想飞?连老子都敢顶撞。”
严清怡一样低声答,“不会,你快睡,明儿早些起来把屋子院子扫一扫。”
严青昊内心发憷,低着头只顾扒米饭,连炖的肉骨头都不敢动。
她早有预感严其华要打她银钱的主张,还觉得会趁她不在家的时候脱手,没想到竟是现在。
饶是已经被严其华惊奇过多次,可听到这个动静,严清怡脑筋还是“嗡”一声,半天没反应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