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薛氏既然盘算了主张,严清怡不便拂其意,笑盈盈地挑了件水红色绣着绿梅的褙子穿上了,“这件套棉袄正合适,就是有点长,留着过年穿如何样?配那条姜黄色的裙子,裙子把腰身收一收,是非不消改,前次到文庙街我看有人裙子下摆带一截襕边,恰好我鄙人面加道褶,就不显得长了。”
屋里顷刻暗下来。
终究找到盛钱的小布袋,严其华俯身捡起来,俯视着严清怡,目光狠绝,“老子缺钱。”
不知甚么时候,他竟然醒了。
薛氏惊诧地盯着她,“阿清,昨晚你……”
说着说着,目光开端发直,脸上显出绝望的神情,“这日子没法过了,人沾了赌就没有肯转头的,他是要逼死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