烛光摇摆中,俄然就想起,多年前的夏季,他在济南府净心楼歇脚,一时髦起吟诵了前朝墨客的诗作。罗雁回觉得他想吃杏子,推开窗棂叫了一个卖杏子的小童上来。
过了头三个月,严清怡能够行房了。孕中的严清怡别的处所瘦,可胸前却实在大了很多,摸上去绵软顺滑。
洗三那天因下着雨雪,七爷没让严清怡去,只让辛姑姑代替她添了盆。
“大抵是六月中,”七爷笑着从怀里取出一张纸,“这是我拟出来的几个名字,皇嫂看着如何?”
接着从帐内伸出一只素手。
严清怡轻笑,“那他说七爷身子好了,也是准准儿的了。”
严清怡斜睨着他,“七爷是自个这么想的吧,不消打着儿子的名头,我这就放出话去,说七爷想娶侧妃。侧妃过门后,再纳几个姬妾,每天夜里,让她们都打扮好,排一排站在书房门口,七爷看中哪个就……”
七爷干脆脱下鞋子,侧躺在严清怡身边,呢喃道:“现在是十月,你上个月月事没来,应当是八月尾或者玄月初怀上的,那就是来岁六月的产期……之前皇嫂头一个孩子五行缺火,下一辈都跟着用的火字旁,火字过分凌厉,不如水字,如果是男孩就取名‘润’,是女儿就取名 ‘涵’,别的 ‘鸿’跟 ‘洁’字也不错,你感觉如何?”
邻近子时,热气腾腾的饺子端了出来。
辛姑姑把东配房清算成产房,尺寸大小各别的棉布条也洗净晾晒过了,小婴童穿的衣裳,睡的小床也尽都筹办安妥。
光阴仓促而过,仲春二,龙昂首,魏欣生了个六斤四两的令媛。
万皇后既喜且惊,“这么快就怀上了,几月里出产?”
严清怡瞪他一眼,“如何,不可吗?”话出口俄然想起,这是她的家,黄瓜也是她让人种的,她吃一根又如何,为甚么要心虚?
七爷含笑,俯视着她石榴花般明丽鲜艳的面庞,目光垂垂变得幽深,垂下头,悄悄啃着她的鼻尖,“那就生四个,两个儿子两个女儿。”说罢,底子不给她辩驳的机遇,双唇下移,堵住了她的嘴。
待到百岁,严清怡身子已经很沉重了。
严清怡像是偷糖吃的孩子被抓了现行,神采顿时变得通红,而手里半根黄瓜就是明晃晃的证据,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。
魏欣道:“我还不晓得?你非要来,七爷还能违了你的意?行了,你来看过就成,从速回家去,我家里二弟婚事忙完,我就抱着孩子看你去,不消你来回跑。”
万皇后感慨不已。
严清怡跟七爷别离坐在案板两边,七爷擀皮,严清怡包,很快包出一盖帘饺子。
严清怡笑盈盈隧道:“就是七爷让我来的,现下他在外院跟何大哥他们说话呢。”
听着外头震耳欲聋的鞭炮声,看着面前明丽鲜艳的小女人,七爷眉梢眼底尽是欢乐。
严清怡在帐帘里笑得打跌,“过几日真的要请郑太医给七爷诊脉?”
万皇后与康顺帝坐在最上首的案几上,稍低头就能看到紧挨着他们的七爷与严清怡。
当年她连续生了三个儿子,好轻易才获得何若薰这个闺女,现在魏欣却头一胎就给她生了个宝贝孙女。
“月份小,试不太逼真,过上七八日请郑太医来把评脉,他在令媛科上更精通。”
两人一个说一个记,足足用去半个时候,写出来大半张纸,七爷高欢畅兴地揣着回了王府。
万皇后不由抿嘴含笑,暖和地看向严清怡,“你身子不便利,不消过分拘束,如何舒畅如何来。”
最后的欢畅与亢奋畴昔,七爷现在感觉严清怡怀上孩子也不是那么值得高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