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只装了薛氏与严青昊的衣裳及琐细杂物, 一只装了两人的被褥,再一只筹算装着那四十多本书。
孙氏撇下嘴,凉凉地说:“谁说不是?可儿家能识文断字,养得娇贵,受不了委曲。你说两口儿过日子,哪有不吵吵的,锅盖还每天碰铲子呢?我们是粗人,被老爷们骂两句打两下,受着也就是了,谁忍心扔下孩子?最不幸我那大侄子,说不定就被她娘改成姓薛的了,今后可就抬不开端来咯。”
紧随在他身后,出去四个非常结实的中年男人。
见到严清怡,林栝眸光闪一闪,唇角漾出浅含笑意,躬身对薛氏揖一下,指着地上箱笼问:“就是这些?”
孙氏右手捂着腰眼“哎呦”两声,“还不是我那贤惠的二妯娌,也不知施了甚么妖法,既没奉告长辈,也没禀告族里,就撺掇着二叔悄没声地和离了。和离也就罢了,咱家不差那么个婆娘,她还把家里二小子给带走了。我娘这不是心疼孙子吗?”
做绢花倒是个前程,她做得不如严清怡精美,但也能戴,大不了代价上便宜几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