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霖想一会儿,“对,是姓严,住在涌泉胡同,是不是杏仁眼我不晓得,但必定标致,李实那双狗眼就看美人有目光。”
林栝浅浅一笑,说了实话,“提着剑去的,把桌子砍了个角儿……你爹既然有过先前的话,再加上这张文书,你就不必再受他管束。”
李霖在椅子上坐下,就势拿起一块墨锭敲几下,放在鼻端闻了闻,“这是顶好的松烟墨,已经放过几年去了火,送人恰好,不管写字还是画画都用得。”
但如果不承诺, 又好似亏欠他普通。
李妍点点头,看向李夫人,“何表妹前天来信说到丰台得了一盆照殿红,把严三娘好一个夸,又再四要求我关照于她。”
总算没有那种不堪入耳的声音骚扰,严清怡可贵地睡了个囫囵觉,第二每天光大亮才醒。
苦苦深思好久,终究想出个绝佳的点子,赶紧把小厮唤了出去。
正说着,下人们把从李霖屋里拿来的纸笔送出去,李夫人细细瞧过,点头道:“这也算不错了,两刀纸,一盒墨再加一盒笔,三五两银子的东西就充足严家瞧的了。”
严清怡将事情启事说一遍,薛氏少不得又落了泪,将严其华跟李实骂了个狗血喷头。
“他敢?他要真敢动你一指头,他那姨父也别希冀分开济南府。”李霖拍拍李实肩头,“你吧,如果然看中那小娘们,就去抢返来。林栝也没个住处,总不能把人带回知府府里,必定仍送回涌泉胡同了,大不了再跑一趟,我就不信了,他还能一天十二个时候守在那边。”
夜里严清怡便歇在薛青昊屋里。
李夫人笑着呵叱李霖,“不准欺负你mm……你连个秀才都没考上,还说别人。要换成你mm,状元也考中了。”
严清怡道:“娘且放心,有祖母在呢,祖母把三弟看得跟眸子子似的,便是爹跟胡孀妇吵架他,也得顾忌一二,何况……三弟机警得很,不会亏损。”
并且,以他现在的家世, 她算是高嫁。
李霖便问:“你刚才说的严三娘就是李实看中的这个?嘿,还真巧了。”
“不焦急,这一两天买返来就成,”李妍答道,“别买那些太不顶用的,严三娘跟何表妹还通着信儿,如果说漏嘴,恐怕何表妹生出曲解来。”
严清怡看向薛氏,“要不我这会儿就去吧,怕有甚么紧急之事。”
李霖面露几分得色,“还不是李实阿谁蠢货?他不知在那里见到个女人,探听了好几个月,终究得知那人的住处了,明天就上门把人给抢了,谁晓得半路被林栝给截了胡。李实筹算今儿晚点再去涌泉胡同接人。哈哈,等我寻摸个机会把李实找人假扮公差的事情捅出来,张培源和李丰显就有得忙了,我们一家恰好拍拍屁股走人。”
李霖“咦”一声,打趣道:“mm这是要开纸笔铺子,还是筹办考秀才,摆这么一大摊子东西。”
李妍开初还当闲话听着,听到最后感受不对劲儿,忙问:“那女人住在涌泉胡同?是不是姓严,长得挺标致,一双大大的杏仁眼?”
薛氏回声好,“我跟你一道,免得路上再碰到歹人。”
林栝见她踌躇,解释道:“我考虑过好几天,本来筹算请表姨上门跟你娘提亲,又怕万一客死他乡, 你白白担了不好的名声。可如果不提, 你如许的女子, 必定会有很多人家来求, 我怕会错过你。”
恩绝文书上明显白白写着,自此严清怡就不算严家人,与严其华全无干系。左下角,一个暗红色的手指印。
严清怡跟在他身后,错开半个身子的间隔,脸上的红晕始终没消下去,内心越模糊有丝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