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雅, 都雅, 就跟画上的仙女儿似的,”大姨母细心打量后, 连声夸奖。
魏欣卖关子,“等你去了就晓得,并且柔嘉公主可不但是贺寿,另有别的事情呢。”
秋风徐起,气候终究不再那么炎热,桂花树星星点装点满了米红色的花骨朵,氛围里满盈着桂花清雅甜糯的香气。
“那就好,”蔡如娇放心肠笑笑,顺手拿起长案上抄好的一沓字纸,问道:“你没端庄读过书,如何练出来这笔好字?”
魏欣着意地看她两眼,笑了,“我本来没筹算来的,阿薰强拉着我,说有个很风趣的人,必定跟我合得来,没想到还真是。”
何若薰舒畅地靠在玫瑰椅背上,望着已经鼓胀胀的石榴笑道:“约莫十几天就熟透了,也不知甜不甜。”
何若薰点头,“我家跟他没甚么来往,顶多会备份贺礼,人必定是不去的。”
蔡如娇脾气跳脱单是走路就被挑出很多不当之处,严清怡倒还好,但为了不叫大姨母生疑,不让蔡如娇记恨,少不得也做出些忽略,被大姨母指责了好几次。
“你没听何女人说花会诗会的,女眷这类集会一来是多交友些人今后走动,再就是带着闺女出门给别人相看啊。如果我们总不出去走动,谁晓得姨母家中有两位表女人,并且都这么都雅?”
两人并肩而立,好像一对姐妹花,各有各的美。
可担忧也没体例。
蔡如娇与严清怡在边幅上都随薛家人,皮肤白净,又长了双大眼睛,有三四分的类似。只是蔡如娇脸盘略方鼻梁挺直,脾气上跳脱欢畅,严清怡则生着圆润的鹅蛋脸,鼻头有些趴,因为腮边那对时隐时现的酒涡,整小我显得娇娇轻柔的。
持续几日,大姨母得空就给她们讲端方,抉剔两人的坐走行立。
蔡如娇来之前已经对着镜子照过,自以为也非常标致,可听大姨母这般嘉奖,半是对劲半是羞怯隧道:“姨母惯会拿我们寻乐子。”
魏欣对劲地拍鼓掌,“大功胜利,腊八那天我来起酒,不能腊八,腊月初六我们起酒,看看到底谁酿得口味好。”
蔡如娇咋舌,“你写了这么多,难怪没工夫做衣裳。像这些抄错一个半个字的,涂了另写便是,干吗要重抄?真不嫌费事。”
严清怡道:“写很多呗,家里穷买不起纸笔,就折了柳枝在地上写,你光看到抄好的这些,还没瞥见废掉的呢。”说着从案面下的抽屉取出一大摞纸,“就是写废的。”
就是那天,柔嘉公主相中了几位世家女子,才有了来年春季的桃花会。
严清怡非常感慨,宿世她跟魏欣就要好,跟何若薰并不算熟,这一世倒是先熟谙何若薰,而兜兜转转跟魏欣还是合得来。
雨荷端来茶水滴心,“太太说女人们忙活大半天,从速坐下歇会儿。”
蔡如娇冷静考虑半晌,心悦诚服隧道:“你说得对。”
大姨母“啧啧”两声, 对严清怡道:“瞧瞧, 说实话都不爱听, 今后就说阿娇跟钟离春普通, 她便欢畅了。”
大姨母一听就明白,抬高声音道:“女人家每月都有这么几天,歇着也就歇着了,你们两个来了癸水没有?”
严清怡只能放开纸,再写一封信。
严清怡的心机却完整不在柔嘉公主身上,她满脑筋想得都是见到苏氏该说甚么……
大姨母道:“是张弦张大人。”
这也应当算是缘分吧。
蔡如娇叹两声,“你想得真殷勤,看起来我才是个mm,甚么也不懂。”
从京都往济南府差未几七天,驿站快马有三四天就能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