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雅阁摆了两桌, 每桌九人。
严清怡只吃过一次文旦,是罗振业的一个弟子从常德千里迢迢带到京都,贡献给罗振业的。一家人都不知如何吃,还是罗雁回特地探听了食用体例。
魏欣笑道:“你叫差辈了,你叫我是姑姑,我跟三娘是老友,也该叫她姑姑才对。”
七爷淡淡道:“那就两年……要再不听就三年,甚么时候想明白了给我写信。”
严清怡碍于魏家面子,不再胶葛此事,移步往内里走。
严清怡好几次看到她冷静地吞咽口水,想必也早就饿了。
严清怡天然要跟魏欣、何若薰以及蔡如娇做一桌, 云楚青也挤过来,笑嘻嘻地说:“我挨着严家姐姐坐。”
这话说得何其诛心, 莫非两人同去花房就非得两人全数弄脏衣裳?
不管如何,被人喜好和信赖总归是件让人愉悦的事情。
七爷瞧他脸上暴起的青筋,叹一声,“你十岁那年,罗阁老求到皇兄那边,让你跟我住在这偏僻之处悄悄心。到现在已将近七年,难为你竟耐得住不时陪着我。我本觉得你读过这几年书,又养得这几年,遇事总算能多动动脑筋多考虑考虑,看来是我预感错了。也罢,你明儿就出发去辽东找郭鹏,在那边待上一年磨磨性子。”
宿世,她跟她们完整没有交集,这世也就是明天赋方才认得。
严清怡侧头问云楚青,“你喜好吃甚么菜,有够不着的,我帮你夹。”
这对姐妹真是莫名其妙!
七爷解释说,小丫头先给你倒了茶,茶水苦涩,再吃甚么都能感受甜。
罗雁回默了默,面色不忿地说:“我咽不下这口气。”
在魏家花房里,他听严清怡提到卖杏子,立即把客岁那桩糗事想起来了。
此时,罗雁回便跪在和安轩门口的青石板地上,虽是跪着,腰杆挺得却直,头也高高地昂着,涓滴不见惭愧之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