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有一道凉拌木耳,是将木耳泡发后,用糖、盐以及米醋拌着吃的,平淡爽口。
可她毕竟还是心软,不忍见云楚汉被责备,也不敢让他试面。
严清怡是会酿酒的,晓得这酒固然味道淡,但酒气仍在酒里头,喝急了还是能醉人,可当着世人的面儿只能输者认罚,喝一盅酒夹两口菜,总算把三盅全喝了。
云楚青这才展暴露一丝笑容,点点头,“晓得就好,趁热快吃吧,”又对世人笑道:“忸捏,让你们见笑。面卤子里放了虾仁和蟹黄酱,冷了怕有腥气,热了才好吃。”
一只托盘放了六只面碗,绿翡按序将面碗端给客人,严清怡是最后一个,刚好就是绘着牧童短笛的。
酒盅不大,一盅约莫盛一钱酒。
魏欣冷静地打量她几眼,出主张道:“依我看,你既是不肯意, 不如早点跟你姨母说开。你要不说, 她一向觉得你情愿, 如果等婚事说定再忏悔,你姨母面子上欠都雅,你的名声也会受缠累。”
云楚青脸上较着略过一丝不耐,却仍笑道:“这头一盅便可不准赖,都必须喝了的。”
云楚青神情较着松了松,对云楚汉道:“早就说过了,来者是客,得宴客人先用,哪有客人没吃,做仆人家的本身先用的事理?”
严清怡考虑着,执起筷子挑了面条正要往嘴里送,胳膊肘不把稳撞倒茶盅,内里残茶顿时洒出来,顺着桌沿往下淌。她仓猝去扶茶盅,又惦记取裙子上的茶水,刚扶好茶盅,慌乱中又将面碗碰在地上,“当啷”面碗摔成好几半,一碗面尽数洒了出来……
炕上世人便笑起来,“真是故意,口齿还这般聪明,真是如何教出来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