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清怡大话说出去了,岂料持续两天都没做成一朵,第三天总算做成朵玉兰花,却像被人踩过一脚似的,蔫不拉几的垂在木簪上,底子挺不起来。
宿世都是丫环们将皮削掉,切成小块码在碟子里,用银质的签子叉了吃。
严清怡歪头笑,“昨儿娘刚说我长成大女人了,今儿又说我小小年纪,到底是大还是小?”
灶间是北屋,光芒暗淡,可严清怡还是瞧见她眼眶略有些红,似是哭过的模样。
薛氏将夏季的厚棉袄都找出来搭在竹竿上晾。
眼下,家里确切离不开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。
可现在,周遭人都是大口咬着吃,乃至有些人连桃毛都不洗,只用手蹭两下就啃,谁有阿谁闲心机给她削皮?
“明天不是刚吃过,如何又送来?”薛氏笑问。
三妞是祖母张氏叫出来的。
薛氏打量番,赞道:“都雅,就怕你做不出来,并且不逢年不过节,谁戴这么花梢?”
严清怡笑笑,接着问:“那二姨母呢?”
严青昊挺直腰杆,欢畅地喊一声,“好,走咯!”
“那里合得来了?”严清怡仓猝辩白,“在街上摆摊,他没少挤兑我……我是因为阿昊才指导他两句。今后要真是学武,少不得让他照顾着。”
薛氏抿着嘴儿笑,将先前大勇拿来的桃子洗了洗,咬一口赞道:“挺甜,你吃一个吧。”
饭后,送了大小三个男人出门,严清怡洗了碗筷,寻出一根炭笔坐在杏树底下画绢花腔子。
严清怡应道,“那再加两朵玉兰花,用鹅黄色绉纱……这东西简朴,我能做出来。”
也不知几时睡着的,及至醒来,天气已经大亮。
“少于十五文,我就不卖,”严清怡起家,将八支绢花整整齐齐地放进特地央及严其华做的木头匣子里,对严青昊道:“走吧,等卖出银钱就去买纸笔,然后买大骨炖肉汤喝。”
薛氏已经做好了早餐,正在灶间地上摘豆角。
一家五口其乐融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