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绾颇感兴趣地拿过信,拆开一看,立时顿住了。却见那信上再浅显不过的正楷写道:吾有一信鸽,置于一人家中。过数年,鸽虽回,然常为其信之。若伊是吾,当如何?她先是打量了一番身边的丫环,直到把人看得坐立不安,才取过笔,用左手书道:君可送之。而后递给如蓁说:“你得空将这个送去。”
素绾点点头:“那就是了。这事我也没思虑全面。只想着给个经验,万没推测你主子会把王家的后路都断了。看来你主子定是不满我迟迟未曾答复,特给我个警告。想那王家多数起了狐疑或没法周转,不然也不会拉下脸子上门来。这下可有的忙了。”
素绾一面收拢香,一面不在乎隧道:“既然她都开了口,祖母自是不会怠慢。依着两家亲戚情面和她的身份,不是在祖母那儿就是在我们这儿。不过她必会以祖母年老不敢滋扰为由选我们这儿。你问不问成果都一样。”
如茉应了声“是”便去了。
素绾笑着说:“不然我还将人打出去不成?”
是夜,如蓁至外返来后,又恭敬地呈上一封信。
次夜,如蓁战战兢兢地从旁递上信函。公子墨看毕勾起嘴角对她道:“你们蜜斯平日家时也这般恶棍?”
素绾乍听她这么说,冷不防笑了出来:“你本就是信鸽。”
“但是蜜斯……”
如蓁思前想后,既已被发明,她再多说也无用处。不如交给蜜斯措置。大不了受顿科罚,以她做下的事,还不处正法的境地。遂垂垂放心。
“无妨事。她有张良计,我有过桥梯。那么轻易就拜下,还如何同你们主子还价还价?我顿时修书一封,你马上亲手送到谢家蜜斯手上。”
如蓁不解其意,只得依言回道:“蜜斯是再端庄慎重不过的人,并不恶棍。倒是煦少爷常常耍赖。”
如茹头点似捣蒜般:“千真万确。是童嬷嬷出门请夫人流露给我的。”
过不了多会,另一丫环魏紫又过来讲,她们蜜斯家时只用英山虎魄蚕丝衾和水晶枕,问她们这有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