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过落给我送来的早餐,便独自出门。落没有拦着我,只是寸步不离的紧跟厥后。雪垂垂融去,北风仍旧吼怒而过,千里冰霜。我随性踢踏着雪花,残雪覆在靴上湿了好大一片。
本来壁天裔篡夺皇甫家江山也有莫攸然一份功绩,难怪他会因莫攸然一句预言而等了我整整七年,看来他们之间的干系真的非常不普通。
我一步步朝他走了去,出声打断了他,“没想到,你竟会吹未央歌。”
我觅着曲之妙音一起追随着,千转百折掉队入一片尽是翠绿的青竹林,寥叶风,横斜影,风中伶仃一名黑袍男人,手捻竹叶置唇边,冷曲飘飘幻林间。
“莫攸然是个孤儿,后随壁家交战疆场,屡建奇宫。后助壁天裔篡夺了皇甫家的天下,却俄然失落,杳无音信。”她很简朴的将莫攸然先容了一番。
我细细回味着这七个字,如何都没法将其与温儒的莫攸然联络在一起。
法度一顿,我倏然回顾盯着她。她也顿时愣住前行的法度,奇特的凝着我。
云低暮薄,半雪压枝。
我忙问,“莫攸然与九王爷有何干系吗?”
昨夜又做了一场胶葛我七年的梦魇,一名白衣翩翩少年用和顺宠溺的声音对我说:“我会一向庇护你,不让任何人欺负你,伤害你。”七年间,这个场面一向突入我的睡梦当中,好多次我都想看清他的脸,可他给我的始终是个背影。我在猜,那底子不是个梦,而是我七岁之前的影象。
绝代三将,阴、狠、绝。
还想开口扣问些关于他们三人之事,却模糊闻声一声婉转的曲子,我侧耳聆听着。竟是未央歌!莫非……莫攸然来救我了。
落点头道,“我只晓得莫攸然,壁天裔,辕羲九三人并称‘绝代三将’,以阴、狠、绝著称。”
“那莫攸然是甚么人?”我恍忽顷刻,用略微冲动的语气诘问了一句。
风白羽没有转头,只是将竹叶由唇边取下收动手心捏着,也不说话。
再听未央歌我的心头竟是五味参杂,数日前拜别心然居的酸涩涌入心头,我喃喃念起未央词:
固然看不明净衣少年的脸,但我认定那小我,是莫攸然。
我瞻仰淡云浮苍穹,问落,“你传闻过莫攸然这个名字吗?”
她跟着我的法度而行,踩着孜孜的雪,陡峭的答复我,“听过。”
可让我始终不明白的是,为何莫攸然要在壁天裔登基后隐居荒凉之山野,若说成是功成身退未免过于牵强。对了,壁天裔即位在七年前,那一年莫攸然恰好将我与楚寰领至若然居,恰好姐姐也死在七年前,是一箭穿心。莫非这和姐姐的死有关联,七年前到底产生了甚么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