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记得皇上的遗诏吗?封睿寰王、闫冰、另有我父亲为三大辅政大臣。”
“怕是心胸不轨的人是睿寰王你吧?”翔宇瞋目相对。
我倒是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出了神。
睿寰王一向跪着,不发话,诸位大臣们竟也不发话,氛围就如许难堪的凝在那儿。
一个时候后,天气微暗,桌上早已燃起了红烛,刺眼的火光摇摆在屋内,影光绰绰。
两年来,未步出披香宫,才发觉很多事已不如我心中所想,很多事与人都变了。
而我,便是眼睁睁地瞅着他倒地,动也不动。
“皇后,病故了吗?”我走近他,可目光却瞅着寝宫内蒲伏了一地的宫人,而天昊则扑在早已经毫无声气的皇后身上,哀哀低泣。
但是,这不过是一句自欺欺人的话罢了,朝堂之上大半民气皆在睿寰王身上,十万兵权亦是被他所操控在手。身在要职,却称病不朝整整半月,他真的在向我与皇上宣战吗?他不怕北国真的毁在这一刻吗?
“朕说的乱……是指那些故意之徒。”
他终究抬头,冰冷的目光直勾勾地瞅着我,还是不语。
我的神采还是稳定,笑问:“王妃到底想同本宫说些甚么呢?”
“只要姑姑在身边,我就能做到。”
他听到我的话,满脸的焦心顿时消逝了很多,可见他对我是多么信赖。
一盏茶的时候,那锋利的笔锋已在圣旨上写下了寥寥数百字之文,在落笔那一刻,他便立即走到一处,取出尚方宝剑,将圣旨与它一齐递给我:“请帮朕,好好庇护天昊。”
我蓦地跪在皇上的龙榻边,“皇上!”
在我怀中的壁天昊身子蓦地一颤,环绕着我腰际的手紧了紧,低声却果断地反复了一遍:“踏平北国,同一天下。”
“猖獗,长公主驾临,你们竟敢以下犯上。”翔宇冷斥。
“慕雪……”他低低的呢喃了一声,我恍然回神,冲至他身边,将他半扶起,他那软软地身子倚靠在我的臂弯中,显得那样有力。
“臣妾的话就说到此处了,长公主您好自为之。”她再次向我福身施礼,随后翩但是去。
而壁天裔仍旧在我怀中自顾得意说:“慕雪,你是朕心中的一个梦,一个得不到却越想要的梦……但是时至本日,朕来明白,梦永久只是梦,于攸涵的存亡与共分歧……那才是朕终究的依托,那份爱才是实在的……”
他们互望一眼,似信非信的看着我们,翔宇怒到极致,亮出令牌才使他们一凛,忙跪下道:“小人不知是长公主,请公主恕罪。”
“翔宇,大局为重。”我给他一个放心的目光,回身便要走,翔宇蓦地开口:“公主,臣会在这等您,千万……保重。”
“外头跪了一地的文武百官,他们都在担忧着您的身子,祷告着皇上万岁万岁千万岁。”我勉强的笑着,看来他的环境真的很不妙。
慕雪一介女流,真的能为天昊守住这江山吗?
“慕雪,如果哪一****接受不住了,便丢弃吧……”
我接过它,心中漏跳了几拍,深知这两样东西放在我手中的分量有多么重,这代表了全部北国的江山,而现在却被我紧紧捏在手内心:“皇上放心,臣妹必然会用生命来庇护太子殿下,保住北国的江山。”
“会的,姑姑会一向保护你,直到我死。”
“慕雪,天昊与北国的江山都靠你了……”
“君臣之礼,即便是最亲的人也不能超越,你懂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