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想到这位女校尉到此不过几个时候,竟然就看了出来,仿佛还很肯定,这怎不令贰心惊。
“各位太医辛苦了,先回太病院歇息吧。”李珩回身叮咛一旁服侍的宫人,“送各位太医归去,再派人去外务府,筹办柳三女人的后事。”
“殿下。”燕景煜走到李珩面前,抱拳作揖,“刑部那边有了发明,请殿下畴昔一趟。”
“记得将此事禀告太子殿下,毕竟柳三蜜斯是殿下未过门的老婆。”柳希月的声音冷冽,没有一丝温度。
只是手刚抬起来,终是缓缓放下。
柳希月睫毛又颤了颤,展开眼,点了点头。
说完,柳希月俄然反应过来:“如果她下的毒,本日三妹毒发就与她脱不了干系!”盯着面前马车壁上的斑纹,闭了闭眼:“可皇后当时在场,她到底如何下的手?”
“如何中的毒?”张太医沉吟地反复了一遍,“这恰是蹊跷之处,按常理说,中毒都是通过......”
柳希月不耐烦听他多言,打断他的话,直截了本地问:“柳家三蜜斯这毒,但是从眼睛入体的?”
“只是一个猜想,还需先将柳大蜜斯寻到,才可知本相究竟是如何。”
李珩扫视一眼,看向柳希月,抬高声音问:“十六,你发明甚么?”
柳希月明天出来得急,头发只随便地挽了个发髻,这么折腾一番,早已散开,几络碎发混乱地垂在她的鬓边,衬得她的一张小脸白得几近透明,纤长精密的睫毛微微颤抖,在她的眼窝处投下一片暗影,脸上的神情非常痛苦。
“谁?”李珩忙问道。
熟谙柳希月这么久,李珩还向来没见过她这么荏弱的一面,即便在戈壁里身负重伤,她也一向在咬牙对峙,明显明天她不但仅是身材上的疲累。
“又瞥见幻觉了吗?”李珩往柳希月身边挪了挪,轻声问道。
“半月至一月……”她在心中默了默,大抵有了数,“如此说来,应当是她刚被定下太子妃就中了毒。”
她刚开口,殿外就响起了脚步声,李珩朝她做个手势,表示她临时不要说。
她只感觉两腿发软,满身有力,心脏“嘭嘭”乱跳,仿佛冲要出胸腔。
柳希月按着胸口,尽力调匀呼吸,想尽快规复体力。
张太医只简短应了声“是”,不肯再多说一句话。
李珩见两人埋头低语,神情都很凝重,仿佛在会商甚么紧急题目,便走到柳希月身后,低声问她道:“如何了?发明甚么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