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首,他之前是跟着杨仵作的,杨仵作本就被拉拢了,很有能够他的这位学徒也一并被拉拢了。
陈仵作晓得他在担忧甚么,安抚地看他一眼,低声替他答了。
这连续串的案件是否与柳家走水有干系?
为何又留下了如此精彩的尸身彩画图?
何况从与陈仵作相处的细节来看,他虽不善寒暄,倒是个聪明人,很会察言观色。
这案子是哪位捕快办的?或者,这格录能够是谁冒充你的名字填写的?”
陈仵作忙不迭应了:“是,我这就去请他来。”
柳希月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了一圈,又低头看了看桌上的验尸格录,开口却问起旁的题目:“你是如何进的刑部做学徒?”
“那就请他来一趟,喝喝茶,叙话旧。”柳希月眼眸低垂,将格录悄悄放在案几上。
柳希月大略估了估,约莫在七八岁高低,身形非常肥大,皮肤白得像纸,没有一丁点赤色,站起来后一向瑟瑟缩缩地,低着头,乃至不敢正眼打量柳希月。
“你起来回话,大人问甚么你答甚么便可,不消膜拜叩首。”说着又凑到他耳边,低声说,“你尽管照实答复题目就是,大人最是驯良明事理,只要你说的都是真的,就不会将你撵出去的。”
柳希月不防他如此诚惶诚恐,从速眼神表示陈仵作将人扶起来。
既是如此,柳希月不想再吓他,只将那本诡异的验尸格录推到杨陆面前。
“这位学徒现下可还在刑部内?”柳希月缓缓将格录合上,问陈仵作。
如果被撵出刑部,恐怕就没得活了。
柳希月看着杨陆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小脸,吵嘴清楚的大眼睛,心下一软,也是个不幸的人。
柳希月看到那学徒,吃了一惊,这个学徒竟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!
如何会填写的这么粗陋?
正在她凝神思虑之时,陈仵作带着那学徒返来了。
杨陆一听这个题目,脸更白了,胆怯地昂首看了一眼身边的陈仵作,嗫嚅着想要说甚么,终是咬住唇,甚么都没说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