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要试一试了。”柳希月也晓得此事毒手,可除此以外别无他法。
“你家是哪的?”柳希月问他。
“十六,我们先走,等他们清算。”李珩叫上柳希抢先往外走去。
一行人坐着马车往刘氏白事铺去。
柳希月看着宣纸上那滩墨迹。
见陈仵作点头,他才惴惴上前,提起笔,认当真真地伏在案上画起来。
李珩看了眼杨陆的作品,敲敲案几,开口道:“不必画了,清算清算随本王去刘氏白事铺。”
柳希月想到暗探所内那潮湿拥堵的环境,转头看了眼李珩。
“我现在同陈仵作一起,住在余暇的暗探所里。”杨陆答复。
柳希月凑上去看了看那纸上刚有了表面的红蝶。
“我不记得了。”杨陆摇点头,一股脑将自家的出身说了,“我很小的时候和爹娘一起逃荒来的燕京,只是还没到燕都城就和爹娘失散了,是同业的婆婆将我养大的,前些年婆婆也归天了,以是孤身一人在流民巷讨糊口。”
能看得出画者用心,笔触却实在稚嫩,和格录上的红蝶的确天上地下,没有一点类似之处,难怪李珩会叫他搁笔。
杨陆见两位大人走了,长舒口气,忙将那稿纸卷起来扔了,跟着陈仵作一起清算东西。
“你常日里住在那边?”柳希月想着又问道。
杨陆内心发慌,手足无措地转头看陈仵作。
归正猜不出来,她干脆任思路信马由缰:“最诡异的是,刑部尚书成心想要坦白,为何又要在这格录上留下这红蝶彩绘?到底是为何?莫非这凶手有个古怪风俗,只要做结案,必得留下印迹,刑部尚书熟谙这名凶手,还是他的部属,是遵循他的号令行事?”
说完,他赶紧堆了笑,站在门口做出驱逐的姿式。
柳希月说着顿了顿,用手指敲了敲那栩栩如生的红蝶。
“无妨,坐。”
刘氏白事铺的掌柜刘景良正在柜台盘账,远远就瞥见一辆装潢富丽的马车朝着本身驶来,不成置信地眨了眨眼。
李珩略点点头:“画幅红蝶图给本王看看。”说完,转头对身后的锦衣卫叮咛,“去,磨些墨来。”
“别忙活了,有大客户来了。”
或许只是过分于严峻了而至。
柳希月看他那样难受,低声叫他起来:“你坐,不必拘着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