归正猜不出来,她干脆任思路信马由缰:“最诡异的是,刑部尚书成心想要坦白,为何又要在这格录上留下这红蝶彩绘?到底是为何?莫非这凶手有个古怪风俗,只要做结案,必得留下印迹,刑部尚书熟谙这名凶手,还是他的部属,是遵循他的号令行事?”
杨陆正全神画画,被吓了一跳,手一抖,一团墨滴落到宣纸上,很快便晕染开大一滩墨迹。
柳希月想到暗探所内那潮湿拥堵的环境,转头看了眼李珩。
“你别怕,这两位大人最是和蔼心善的,你好好跟着办差。”陈仵作低声提点杨陆,“他们带着你,是成心想要提携你,可别让殿下和大人绝望。”
只是……
一名锦衣卫率先下车,手持令牌走到了他面前,面无神采隧道:“锦衣卫查案。”
刑部是没有给仵作安排住处的,以是陈仵作才会找空置的殓房住下,杨陆这类学徒,俸禄更是少的不幸,又无家可归,不知他能住在那边。
杨陆这模样看着也像是学过一段时候绘画写字,如何犯这么初级的弊端?
不过杨陆的运气比十四好太多。
但一抬眼,瞥见杨陆瑟瑟缩缩的模样,又撤销了内心的思疑。
如果平凡人家还好,做白事的人家最讲究风水忌讳,开棺验尸对他们来讲是大忌,如果没有公道且令人佩服的来由,恐怕他们毫不会同意开棺,就算闹嚷起来,百姓们也站在他们那边,帮他们说话。
柳希月专门让李珩把杨陆叫出去一起坐马车。
柳希月听他说着,脑筋里无端就闪现出了十四的脸。
他有同业的婆婆照顾,现在又进了刑部,仵作这一差事虽不面子,倒是正正铛铛的差事,没有甚么伤害,也不消东躲西藏,能够正大光亮地用本身的身份活着。
杨陆却不肯,一个劲地点头:“小的身份卑贱,不配和大人们同坐一辆马车。”
杨陆见两位大人走了,长舒口气,忙将那稿纸卷起来扔了,跟着陈仵作一起清算东西。
杨陆内心发慌,手足无措地转头看陈仵作。
“刘掌柜不必惊骇。”柳希月跳上马车,走到刘景良面前,“掌柜可还记得之前你们少夫人的案子?”
“刚入门,画得不好。”杨陆没防备李珩会问这个题目,愣了一愣,忙诚惶诚恐地答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