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我不知……”书琦呆呆地愣了一会儿,寂然地跌坐归去,低声喃呢,“我整日都在柳府,少有出府结识别人的机遇……我真不知……”
不过这里离殓房比来,便被李珩选作了在刑部临时的办公地。
“既然晓得,那便说说当天究竟是如何回事。”柳希月不动声色地看着他。
而朗月山距都城间隔较远,从相府到朗月山就是坐马车也需两个时候,从山脚再到山顶也需费些时候,书琦来回用了一整天也能说得通。
书琦很快便被锦衣卫带到了戒律室。
书琦倒是平静,自被锦衣卫带入戒律室,便规端方矩跪在屋中,等待扣问。
书琦垂下眼,默了半晌,非常当真地回想起来:“二蜜斯失落前一天早晨,老爷特召我去书房,命我第二日去朗月书院为少爷交束脩,相府离朗月书院很有些间隔,是以当日我特地起了大早,天还未亮便出了府,傍晚方归,归府未几时,二蜜斯身边的巧云女人来寻我,要拿蜜斯买的孤品书画,我一日未在府内,并不晓得甚么孤品书画,天然没法给她。”
虽是跪着,脊背却挺得笔挺,面上神情一片安然,涓滴没有慌乱或惊骇,看着倒不像是在府内当差的下人,说是哪家的公子哥也不为过。
柳府内独一的男丁柳墨珏玄月便满八岁,恰是要送去书院读书的年纪,这时候去送束脩倒也说得畴昔。
现在关上窗撤去油灯,只余一根蜡烛在桌案上,屋内重新变得阴冷暗中,不知那边渗过来的冷风带着几分彻骨寒意,将蜡烛火苗吹得明显灭灭,腾跃不定。
柳希月接了他的令,收起思路,轻咳一声,出声问道:“你可知召你来是为了甚么?”
李珩悄悄察看了书琦半晌,没有言语,朝身边的柳希月使了个眼色。
“你既说本身不在府内,可有人能为你作证?”
烛火闪动,他双眼幽冷,如深渊下的潭水,一眼望不穿。
母亲心善,不幸几个孩子年幼又无家可归,还是将他们留在柳府当差,书琦也是近几年才被提到外院给父亲办差。
柳希月也不筹算瞒着他,嗯了一声:“此人得了动静,假扮你的模样,用孤品书画支走了巧云,趁柳二蜜斯身边无人之时将她劫走。”
“不,你晓得。”
朗月书院在京外的朗月山,大齐创建初便设立在山顶,已经很有些年初。
李珩冷冷地出声叮咛:“派人去城南驿站和礼部尚书府查问。”
书琦嗯了一声:“我出府后在城南驿站坐了马车,到朗月山脚后赶上礼部尚书身边的墨秦,与他一同上山下山,车夫与墨秦皆能为我作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