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招手里端着烛台,谨慎翼翼翻开房门上的铜锁,不忘跟柳希月解释。
李珩也来了兴趣,走到柳希月身边,看向信纸。
柳希月转头看她低眉扎眼的诚恳模样,感觉非常眼熟,像是曾经见过的某小我。
但她尽力想了想,始终想不起那人是谁,只得点头作罢,又细心看起函件来。
“太妃……”柳希月咬了咬下唇,“我或许晓得柳繁月在甚么处所了。”
何青云就像个碎嘴老太太,家里的大情小事都向康王汇报,康王仿佛还颇感兴趣,每件事都会颁发点定见。
“你把记录拿过来。”李珩点点头。
当然,光把这信交到圣上面前,就够何青云和康王喝一壶。
吏部帐本如何会带出衙门,还是在这类处所?
那锦衣卫双手捧着帐本,恭恭敬敬地退了下去。
成果信上只说了些平常的废话,并没有甚么有效的信息。
李珩和柳希月在内里翻了又翻,再没找到甚么要紧的文件。
“或许是有甚么见不得人的东西。”李珩指了指抽屉中的函件,“何夫人读书识字,如果被她瞥见恐怕不好,红招方才说过,她不识字,还是到了这里,才由何青云请人教她认字,只大略认得几个。”
红招温馨地立在一旁,任凭他们在书房中繁忙,始终低着头,不发一言。
偶然候下封信还会提示他,有没有照他说的去做。
李珩这时已经走到了另一堵墙前面。
余下的便都是各种古文册本,上面一格多是何青云公事上的案牍,能够便利他顺手拿取。
两人重新把手札翻出来细读。
李珩大抵翻了翻,手一伸,将帐本递给身后侍立着的锦衣卫。
柳希月弹了弹手中信纸,皱了皱眉头。
柳希月眉毛扬了扬,到底还是没能逃脱?康王有点手腕嘛。
“去,查查这本账如何回事。”
他转头对锦衣卫道,“文书呢?去叫文书来查一查。”
“是。”
“甚么意义?”
“何青云府邸也有书房,为何还要在此处设个书房,放这么多公事文件?”
可翻来翻去,信上的内容都大同小异,多是一些家常琐事,并没有特别的东西。
李珩朝他招招手:“你来看看,这些事,你的记录内里可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