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诏狱,康王对李珩笑了笑:“她虽是嫌犯,但到底未科罪,又锦衣玉食多年,没有受过苦,还请六弟多多照拂,别让她太遭罪,皇兄感激不尽。”
李珩并未直接承诺,只开口道:“我自有分寸。”
“就不能卖皇兄个面子?”康王见来硬的不可,脸上带上了些笑,开端说软话,“你也晓得,父皇成心将柳大蜜斯许配于我,今后都是一家人,何必闹得如此丢脸?你也替皇兄的脸面着想一二。”
李珩看向柳希月,见柳希月悄悄点头,才应道:“天然是能够,但皇兄别逗留太久,如果被父皇发明,少不了对皇兄一番指责。”
康王并不介怀他的冷酷,点了点头:“那我就不打搅,先回府了。”
他话音一落,李珩就变了脸。
“本来是她。”康王脸上的神采收了收,勾起一抹笑,眼神更加怨毒,如果有本色,已经将柳希月左一刀右一刀,斩成碎片,“是本王有眼不识泰山,多有获咎,还请女人包涵。”
“案件还在调查当中,没有圣上的号令,不能流露半分。”李珩嘴里说得客气,眼神却很冷冽,没有涓滴让步,“还请皇兄谅解。”
但恰好李珩说的话有理有据,字字句句都仿佛在为康王考虑,让康王一时竟找不出词句来辩驳。
康王被李珩一堵,好半晌都没说出话,阴沉森地看了李珩一眼,又将目光投向柳希月。
“另有你的家人,我自会替你看顾好。”
“天然是有的。”李珩很笃定地答复。
“繁月!”康王冷不丁一声冷喝,打断了柳繁月的话,“是本王太娇纵了你,纵得你更加没有分寸了。”
柳繁月木木地盯着墙壁,不说话。
狱中。
“闹?王爷感觉我是在闹脾气?”柳繁月哈哈一笑,“我是因为谁才……”
“一点都不能通融?”康王的声音带上几分勒迫的意味。
“这才像话。”康王仿佛对她的反应非常对劲,“我先走了,你多保重。”
谁料,他刚踩上马车的横梗,就听咔嚓一声,横梗竟直接断裂。
“繁月怎会如此说?我天然是心疼你刻苦,来看望你。”康王垂下眼,语气中有几分落寞与痛苦,“可惜本王才气有限,不能救你出去。”
他的目光在柳希月身上扫来扫去,像是在核阅着甚么货色,又似是在秤她有几斤几两。
说完,康王敲了敲牢房的铁门,回身走了。
但就算如许,他也磕破了下巴,顿时血流如注。
康王沉默了半晌没有说话,面色又阴霾了几分,周身的气场也降落的可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