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支掌事说本日没见过十四。”谢天云低头解释，“暗探所的门卫也说没见十四去过，部属已经派人在京内搜索他的去处，只是……”
校尉见谢天云这个神采，又看了看眉头紧皱的柳希月，略微有些迷惑，问道：“你们是在找十四？”
“何事？”李珩清冷的声音在柳希月耳边响起。
“是的。”谢天云点头，“燕京地界太广，十四又无惯常爱去的处所，实在不知该从那边找起。”
柳希月话音刚落，就见李珩逆着光走进屋内。
“先送杨夫人归去。”李珩对锦衣卫叮咛完，转头又看向秦氏，“费事杨夫人近几日莫要出城，家中也会有锦衣卫值守，还望你勿要介怀。”
杨仵作死了，她的心也死了，若非另有一双后代要照看，她真想跟着他一起去了，又那里故意机出城？
柳希月吃紧问：“你可有看到他往哪个方向去了？”
谢天云眼睛一亮，他之前如何没有想到这点？
那校尉点点头：“部属本日一向在此处，未分开过。”
待锦衣卫带着秦氏走了，李珩这才在太师椅上坐下，双掌叠放在膝头，冲柳希月扬了扬下巴。
李珩嗯一声：“照你们所说，杨仵作此人道子纯良，常做善事，如果奉告他真相，恐怕给他四百两黄金他都不会同意，可若搬出柳相，让他误觉得是柳相身为人父的一片苦心，本身的行动是在做善事，很轻易压服他。”
柳希月看着他沉着无波的脸，却莫名有一种放心的感受。
“如何回事？”李珩挑眉。
“有去城门口问过吗？”校尉听谢天云这么说，当即滚滚不断地报告起来，“部属那日虽没瞥见他往甚么方向去，但见他这么快就分开了，就同他闲谈了两句，问他如何不在刑部多待会儿，这么焦急走，他说他接了新任务，要去出任务了，部属还问他身材规复得如何样，现在就出任务会不会有题目……”
李珩看一眼屋内的秦氏，眼神表示柳希月先别说。
柳希月有些等不及，跟在他身后一块儿到刑部分房。
“殿下的意义，是十四骗了杨仵作？”谢天云扬起脸，看向李珩。
柳希月垂下眼眸，安埋头境，将方才产生的事重新到尾细诉一遍。
听李珩一通阐发，柳希月也垂垂稳了心神，答复道：“他该当在暗探所，今早他来过刑部，说是要去找师父就教考核的题目。”
柳希月心下一沉，惊问道：“合源镇？”
轻风吹起他的衣摆，好像御风而行，衬得他愈发风神俊朗，有如神祇。
谢天云一听校尉如许说，顿觉但愿落空，略带暴躁地叹道：“这下可上哪找他去！”
听到这，柳希月内心一动，俄然想起甚么，问谢天云道：“柳二蜜斯的尸身是十四带走的，应当很显眼才对，去问问刑部分房，他那天禀开刑部时可有带甚么东西？或是往哪个方向去了？”
柳希月晓得他在顾虑甚么，接话道：“只是十四身为暗探，在天支中也算佼佼者，他如故意假装，恐怕也难以找到他。”
“是，我听得真真的，不会有错。”校尉非常笃定地答复，“他说是去疆北合源镇，我当时还奇特为何一下子给他派到那么偏僻的处所。”
柳希月冷不丁打断他：“你说他去出任务了？”
“瞥见了，他来没一会儿就走了。”
“殿下，十四人不在暗探所。”谢天云垂首答道，脸上的神情略带慌乱。
“可有瞥见十四分开？”柳希月忙问。
校尉理所当然地点头：“是啊，他是这么说的。”
校尉想了想，点头：“没有，提及东西，他前天夜里也来过一次，说是有东西落在了刑部，走的时候带了个大承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