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希月低头看了看桌上做工邃密繁复,与之前那名杀手腰牌极其类似,却又更加繁复的腰牌,沉默了好久,伸手将拿腰牌拿起。
李玄仿佛早就推测柳希月会这么问,又或是早就有了这个筹算,他从怀里取出一块幻影阁腰牌,放在了两人之间的书桌上。
“这世上,哪有窜改不需求流血?为了天下人的明天,他们的捐躯是值得的!”
柳希月听着他这番说辞,俄然感觉本身之前企图说通他,让他认识到本身有错,让他找圣上自首是一件多么天真的事情。
“那幻影阁那些刻苦的杀手呢?那些被幻影阁迷药折磨得夜不能寐的杀手呢?他们莫非不算大齐的百姓吗?”柳希月俄然冷冷出声,打断了李玄的话,“殿下可真是好说辞,若不是我亲眼瞥见那些无辜人的了局,我都将近信赖殿下这番说辞了。”
这也给了柳希月同她说话的机遇。
“可那又如何?甚么都不能窜改,乃至不能让他们吃饱饭!”
李玄被柳希月俄然诘责,先是一愣,随即皱了皱眉:“秘药?我不晓得,我十四岁才从上一任阁主手中接办了幻影阁,当时便叫人停了他们之前统统手腕,更何况,厥后的杀手都是我救济的孤儿,若没有我,他们早就死在了大街上。”
不管明天有甚么,她都信赖本身能一一处理,能越来越好。
“你在晓得这些后,有悔怨过吗?”柳希月昂首看着她,“发明本身费经心机运营,到头来只是别人手中的一枚棋子,只是为别人做嫁衣时,有悔怨本身对mm和父母痛下杀手吗?有悔怨本身毁了本身的人生,毁了本身的家属吗?”
因着是深夜,再加上柳繁月是重刑犯,诏狱给柳繁月安排了一间伶仃的大牢房,四周好几间,全都空着,没有安排犯人。
“为何不会?”李玄猜疑地看向柳希月,“他仁厚宽大,虽是看着冷酷无情,实则有情有义,他若情愿,来日成了天子,天然也是个为国爱民的好天子,只可惜,我劝了他多次,他始终不肯。”
柳希月摇了点头,简朴地同李珩说了本日对话的内容,便将幻影阁的腰牌拿了出来,递给李珩。
柳希月盯着柳繁月那张熟谙而又有几分陌生的脸,渐渐地开口唤道:“长姐。”
“二妹,你想不想吃糖葫芦?”
“我没想要太子的命,只是想要他不能再做太子。”李玄点头,为本身辩白,“若他还活着,来日我即位,或是六弟即位,天然会好好善待他,何如他本身想不通……”
就让她在这方寸之地肮脏寒微地活着,这是她该得的折磨和奖惩。
“都说幻影阁的收价高,可谓是天价,可那些银子我本身一分没留,全都用来布施百姓。”
李玄有一套本身的逻辑,在他那套逻辑里,他做的统统统统,都是精确的,都是符合常理的。
柳繁月不疑有他,捧着药碗,大口地喝了下去。
前段时候,诏狱传来动静,柳繁月俄然疯了,请了太医诊治,倒是无能为力。
“我不过是让部下的女人去撺掇撺掇平北侯的世子,再让世子去劝那长女人,她就被欲望冲昏了头,竟然连自家姊妹父母都下得去死手,真是出乎我的料想。”
柳繁月在闻声她这声呼喊后,俄然咧开嘴笑了。
“比他们庸碌有为地活着,成心义很多!”
“这块腰牌,是幻影阁阁主的令牌,幻影阁的机制,是谁有这块腰牌,谁便是幻影阁阁主。”李玄将腰牌往前推了推,“现在,我将这块腰牌交予郡主,烦请郡主将亡妻的玉簪还给我,至于郡主是否要将这些事奉告圣上也好,奉告六弟也好,都是郡主的自在。”
柳希月渐渐走出来,将手中的药碗放在桌上,淡淡地开口道:“我方才去见了晋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