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声正幸亏胡跃飞哭诉的间歇,在空荡荡的刑房内显得格外清脆。
“此人如何俄然疯了?”燕景煜皱着眉后退一步,转头跟柳希月抱怨。
“另有这地牢,胡里正不会也要说,是旁人制作,用来诬告你的吧?”
“可我记得胡里正地牢里还关了一名堆栈跑堂的,此人偶然撞见了烧毁粮车之人,向里正禀报,却被里正抓了返来,一向关在地牢里,如若真像你所说,胡里正你是怕事情败露,该当直接杀了此人才对,而你不但没有,反而一向将他关在牢中,这清楚就说不畴昔!”
“谁给你传的密信?”李珩皱眉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胡跃飞被柳希月俄然拔高的音量吓得一抖,猖獗找词想要辩白,可张嘴支支吾吾了半天,也没编出一句来由。
“你们都晓得了?”胡跃飞呆住,抵着头喃喃自语道。
不好!地牢的门仿佛被关上了!
“草民当时候已知被劫的是粮草,怕被发明,这才铤而走险……”胡跃飞还在嘴硬抵赖,“劫杀军粮但是重罪,草民也是怕得短长了,才剑走偏锋。”
柳希月也不给他喘气的机遇,直接将本身的阐发说出:“依我看,胡里正不但晓得劫粮之人是谁,还晓得劫的粮是军粮,留下此人,不过是为本身多一层保障,如果他们不分利给你,此人便是你最无益的砝码,用此人来威胁他们给钱。”
“你这是血口喷人!”胡跃飞瞪红眼睛,梗着脖子,狠狠地啐了柳希月一口,若不是他被绑在刑架上,恐怕现在就直冲过来,想要暴揍柳希月。
柳希月神采蓦地一变。
“殿下之前传闻的传闻是真的,观月山谷中确切出了事,一整队押运兵失落,粮草被劫,粮车被燃烧,失落的押运兵都被杀了,抛尸到了山洞中,原定是等入了冬,气候酷寒,在山洞里放一把火,将尸首一并烧了,现在气候酷热,冒然放火会引发山火……”
胡跃飞这群人这么放肆,连调查队都杀?
李珩看他一眼,回身朝一旁的燕景煜使了个眼色,神采淡淡地坐回上首。
一旁的柳希月也是如此。
李珩的声音比尖刀还冰冷锋利,听得胡跃飞头皮发麻,浑身建议抖,好一会儿,抖抖索索地开口:“殿下饶命,草民真的不知,草民只是收到密信,奉告草民将有一支押运粮草的车队颠末永安镇,让草民多减轻视,并想体例迟延他们两日,等事成,便分草民三成银子,草民也是事发后调查队来镇上才晓得那是押运军粮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