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还是自在的。
柳希月抬眼看着面前面含怒意的城主。
浓厚的血腥气直冲她的鼻腔。
柳希月愣住行动,心中有个不好的猜想,将手指放在鼻端嗅了嗅。
俄然亮起来的光芒让柳希月不太适应,下认识地抬手想要挡住眼睛,可刚一行动,余光就瞥见了本身身边躺着的女人。
面前是一片暗中,柳希月睁着眼看不见任何东西,同时也使得氛围中浓厚的血腥气更加刺鼻。
“好了。”柳希月伸手捏住横在谢天云脖颈处的利刃,“城主大人既然是冲我来的,又何必扳连别人,如果平王问起,恐怕城主大人也没法交代,放他走,我跟你回衙门。”
她的声音又尖又厉,嚷得柳希月本就发疼的胸口更加闷堵。
白净的肌肤,如墨的五官,那双带着轻愁的眼睛现在瞪得又圆又大,眼眶中噙满了泪水,脖颈处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,血水正源源不竭地从伤口处往外冒,胸口已无任何起伏,看着像是刚咽气不久。
谢天云自是不平,他刚想辩驳,只听铮的一声,一把利刀横在了谢天云脖颈处,令他顿时转动不得。
“十六!”谢天云吃紧喊道。
她呆了两秒,又往外摸了摸,四周大片大片的,满是一样的粘腻而又潮湿的触感。
柳希月怒喝一声,吓退了四周人的行动,她扶着膝盖站起家,从床上走了下来,走到城主面前。
柳希月还记得临死前的感受,那种堵塞的痛苦与绝望仿佛已经刻在她骨子里,想健忘都难。
看着她的生息越来越弱,一向到毫无生迹,她的眼睛也一向圆瞪着,眼中尽是不甘与痛苦。
她起家,跪伏着,在黑暗中一点一点摸寻,想要找到血液的泉源。
柳希月想到合源镇接连失落的押运兵。
柳希月愣住了。
恐怕谗谄她的人是冲着此事来的,为的就是不让平王调查此事。
她刚想开口扣问,却听得内里传来一阵狼籍的脚步声,还伴跟着女人惶恐的叫唤。
如许的事未免过分于诡异奇特。
粘腻、潮湿,还带着一点温热。
“我看谁敢碰我!”
好轻易,她终究摸到了一阵纱质的触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