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旦分开,就是鄙视军令,与镇北将军、镇北军为敌。
他话音落下,帐中一片死寂,只余夜风吹拂营帐的哗哗声和油灯燃烧的哔啵声。
如果殿下当时执意要走,便是有违镇北军在合源镇设下的军令。
李珩眉尾扬了扬:“这是甚么?”
燕景煜佩刀站在营帐门口,神采焦心,不住地向远处了望。
他是偷偷溜出虎帐又偷偷潜返来的,他怕这东西被旁人发明,底子不敢拿出来,是以对上面的东西一无所知。
殿下随行的这些校尉固然都是练习有素,技艺高强之人,但镇北军数量实在庞大,以少敌多,想要突围出去,底子没有胜算。
谢天云非常难堪地看了一眼燕景煜,见燕景煜一脸不解地看着他,还以眼神表示他从速说。
李珩也抬眼瞥他一眼,指着牛皮纸上一行小字,淡淡道:“另有最关头的一点,可破此局,救十六出狱。”
“是被人下了套。”
镇北将军若筹算在抵触中“失手”殛毙殿下的确轻而易举,过后还能够说是殿下违背军令在先,避开圣上的奖惩。
此事若传回京里,恐怕参殿下的奏折便会数不堪数,说不定还会被故意人安上谋逆的大帽子。
谢天云快步走至李珩面前,摇了点头:“临时还没有对她用刑,只是关着,明日要升堂提审,恐怕是要给十六科罪。”
这时,谢天云的身影从远处急仓促地跑来,燕景煜见了,脸上的神采才略略放松几分。
“不会,此事就是冲着十六去的。”燕景煜拍拍谢天云的肩膀安抚他,“那群人定是看到来时十六从殿下的马车高低来,觉得十六与殿下干系不普通,以是才挑十六动手,不然如何你在的时候不来,你一走就呈现了?”
这如果换了旁人或是十六真是与殿下干系不普通……
此番作为,清楚是有题目。
“是他。”谢天云点点头,指了指牛皮纸上的字,“十六说这是十四的笔迹,她认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