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何况,这还是个很合适的来由送她分开镇北虎帐。
刘环宁刚低头拱手筹办施礼,就听李珩这么问,行动不由僵了半晌,脸上的神采变了又变。
李珩停下脚步,冷冷看着燕景煜急冲冲地奔了过来。
他忙不迭地跪下,低头认错:“部属有罪,还请殿下惩罚。”
“这……”燕景煜思考半晌,咬了咬牙,翻身上了马,“你谨慎行事,凡是以本身安然为主。”
“万一岳参军变了位置,你带着殿下过来了,上哪找他?”柳希月也不跟他回嘴,只淡淡地问他,“还是让殿下大半夜的白跑路?”
李珩黑眸冷冷地扫了燕景煜一眼,忽而嘲笑一声:“燕景煜,你更加有本领了。”
好半晌,才扭头,大声叮咛一旁的兵士。
“是,事关严峻,殿下也只流露了一点风声给我,仿佛与京中谗谄太子之人有关。”燕景煜倒吸一口气,“不可,我们得从速归去告诉殿下,如果担搁久了,让他跑了可不好。”
李珩方才阖眼筹办小睡半晌,就听帐外有人通报。
他低着头,思忖该当该如何开口。
刘环宁昂首看了一眼营帐门口,悄悄地等着,可两人在营中等了好久,燕景煜也都未呈现。
“千万要谨慎,如果他靠近玉兰虎帐,你宁肯丢了他踪迹也千万不要冒进,晓得吗?”燕景煜还是不放心,低头叮咛柳希月。
李珩眉头蹙了蹙,翻身坐起来,捏了捏眉心,冷声道:“传。”
燕景煜跟在李珩身边多年,知李珩如许已是怒极,盗汗唰唰地就下来了。
话音落了,却没人回声。
“晓得了。”柳希月忙不迭点头,轻声催促他,“别啰嗦了,你快去快回。”
“也许是在别的处所去了?”那兵士诚惶诚恐地答复道,“部属这就带人去寻他们。”
让十六去也好。
李珩转头,冷冷瞪他一眼,刚想回绝并怒斥他两句,忽得变了主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