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也是玉兰国背叛军要谋反的来由之一。
胡丹本就是玉兰国人,又在大齐把持盗窃军粮之事,会在虎帐中行走是再普通不过。
如此想着,那男人伸手扑上去,就筹办抓柳希月。
简朴来讲,玉兰的阶层分为三阶,仆从,布衣,贵族,三阶品级清楚,不成超越也不成通婚,如果通婚,是要被正法刑的。
胡丹从人群后走了出来,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,转头对巴特尔冷冷说道:“将军将马厩的差事交给你,是看重你稳妥,你转头就交给新兵蛋子,如果出了不对,结果你担得起吗?”
胡丹却好似习觉得常,神采未变地盯着地上的巴特尔。
柳希月却不管他,左顾右盼,在寻觅逃离的线路。
可她细心在脑里搜索,回想了好久,还是想不起在那边见过这玉佩。
但不管是地上的巴特尔,还是四周的兵丁,无一人对胡丹施礼,乃至看向胡丹的眼里,另有几分鄙弃。
一双湛蓝的眼眸意味深长地盯着柳希月的面庞看了好久,久到柳希月内心有几分发虚。
明天,他不把这小浑蛋打死在这里!他这兵长白当了!
柳希月认命地想着,将右臂挡就在了脸前,眼睛一闭,筹办抵挡巴特尔的进犯。
柳希月吓了一跳,从速往左闪,但鞭子的速率太快了,她底子躲闪不及,就算用最快的速率,右臂也必然会被鞭子伤到。
布衣一辈子就只能是布衣,仆从世世代代就都只能是仆从,没有大齐那样的科考轨制,能够脱去贫贱的出身,实现阶层超越。
柳希月看着,更感觉奇特。
男人尽力一挥的鞭子顿时落了空,狠狠砸柳希月身侧的地上,扬起一串灰尘,砸出噼啪的一声脆响。
但这景象倒是奇特。
男人想着,对着柳希月的后背就扬起了鞭子。
等她回过神,鞭子已切近她的面门,带着破空的尖啸声。
胡丹不会是看破了她的假装吧?
他一边骂着,一边抽出腰间别着的马鞭。
伤到就伤到吧,归正都不能幸免于烂,那就把面门护住吧,伤了手总比破相了好。
男人这一鞭动静极大,惹得四周的兵丁都过来闻观,对着两人指指导点,言语间另有点讽刺的意味。
巴特尔看着胡丹,咬着牙,神采变了又变,这才捂着胳膊回身,捡起地上的鞭子,一瘸一拐地走远了。
在如许的品级轨制下,端方也是极森严的,布衣和仆从见了贵族,必须行大礼。
柳希月一个分神,就没重视到巴特尔又扬起了鞭子。
“明天还吹牛要上火线杀敌,杀光齐人那群弱鸡,我看你这模样,上了疆场,谁是弱鸡还不必然呢!”
“堂堂兵长,连新兵都比不过,还嫌不敷丢脸吗?还不快回你的马厩,把差事做完!”
这小子,才刚来虎帐不久,竟然学会躲罚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