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希月不敢再开口。
她哑忍却又张扬,仿佛有一种天生自带的自傲与傲气,举止行动间更是带了几分高门嫡女才会有的高贵气质。
李珩轻笑一声:“我听得很逼真。”
李珩悄悄看着她,黑如幽潭的眼瞳在黑暗中极其锋利,仿佛放着暗箭,一下一下击打着柳希月本就脆弱的神经,眼中两簇小小的火苗,灼烧着她已经溃不成军的防地。
“许是过分于挂记柳家二蜜斯的案子,一时发了梦话。”
李珩能够只是在欺诈她,并没有真的听到。
除此以外,十六办差时极其谨慎谨慎,没有万全的掌控毫不会脱手冒进。
换了身份也好,换了皮郛也好,只要还活着就好。
柳希月咬了咬唇。
柳希月抬眼,缓慢地看了眼李珩脸上的神采,只见李珩脸上的神采非常当真,底子不像是在同她打趣。
但他一向没有去调查过,直到那日十六的一句话,才让他真正起了狐疑。
她晓得,李珩的沉默,并非认同她的话,也并非她的梦话没有提到李珩,而是一种不置可否的对付。
这时候多说多错,只要等李珩先出招,才气想出公道的应对体例,制止被他看破内心的惊骇。
如许的动机是荒诞的,李珩却但愿是真的。
李珩在那日柳希月说出会一向陪在他身侧后,就派人回暗探所调查过十六。
李珩缓缓走到她床前坐下,伸手掸了掸衣摆上的褶皱,眼神淡淡地看向她。
柳希月却不晓得李珩的设法,她捏紧了手中的棉布,声音都透着紧绷。
李珩轻声嗯了一声,没再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