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相爷,茶。”阴儿托着一盏茶,送到了赵含国的手里。
见赵相国舒了一口气,阴儿便将那盏茶收了归去,而掌刑司的总卫卢道远也终究敢开口了。
“相爷,这局都遵循您的安排设好了,这点小事哪还值得您亲身来金陵一趟呀,几个小虾米我掌刑司便能够将他们全摒挡了。”
“鼠目寸光。”赵含国拍了拍本身的手掌,气定神闲道,“你觉得你靠你的掌刑司就能节制这江湖?异想天开,这江湖别说你把握不住,我也把握不住,五大国也没人能把握住这江湖。敲打敲打他们,让他们相互猜忌就好了,等着六大派、四大师相互猜忌、分崩离析,那才是我们动手的时候,此次只不过找找乐子。”
跟着车浑家说话,车内又走下了两位黑衣男人,这两名黑衣男人面貌漂亮,一双眼睛如刀劈普通凌厉,身后各背着一把好剑。他们谨慎翼翼地为车浑家翻开那富丽柔嫩的车帘,翻开伞,然后毕恭毕敬地等待着车浑家。
卢道远站在原地,已不晓得再说些甚么。
书房内,侍女已将沉香点上,一缕白烟携着淡淡的暗香缓缓升起,将一屋子的雨腥气都驱了个洁净。跟着赵相国进门,一名小厮已将一双枯燥暖和的布鞋擎在手里,跪伏在地上,恭候着相爷“赏脚”。
听卢道远这么说,赵含国只是摆了摆手,让他退下。
这座宅子已经好久没有这么亮堂了,它为甚么俄然变得灯火透明?是碰到了特别的事,还是来了特别的人。
相爷?这相爷是谁,竟然有如此大的才气,竟然让王朝内卫七杀手都如此毕恭毕敬。这相爷天然是江左王朝的赵含国,赵相爷。他但是江左王朝的实权人物,手握十万北府兵,掌管江左都城三万禁军,掌刑司、镇抚司、缉事司三司都是他一手创办,就连这江左王朝的天子都是他扶上位的。赵含国权力之大,乃至让江左天子燕玄机亲口说出了“燕与赵共天下”,能够说这赵含国在江左是一手遮天。莫说是这七杀手,就连天子见到赵含都城要毕恭毕敬地鞠躬喊上一声“相父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