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兔崽子。”说着,了戒已拿起筷子吃起了斋饭。
传说当年释迦牟尼佛入灭之地,东西南北,各有两株双生的娑罗树,而这两株树都是都是一荣一枯,故称之为“四枯四荣”。而这东西南北的双树,在佛经中意为:“常与无常”,“乐与非乐”,“我与无我”,“净与无净”。而释迦牟尼佛在这八境地中涅槃而生,意为非枯非荣,非假非空。
“我发明了几件事情不晓得该不该说?”萧知顾昂首看了一眼师父的神采。
“师父,你说巨鲸帮的徐掌门为甚么必然要六大派与四大师平起平坐,还必然要掌门比武呢?”
少林寺方丈了戒大师端坐在蒲团上,口中念着这四句偈语,这四句偈语既是了戒这几十年参悟的禅道,也是他所修炼的内功根底。
紧接着,内里喧哗的风声,竟被一阵刺耳的尖啸声所代替。
燕卓脸上有些不美意义,心中悄悄想到这是谁在骂我,骂的这么暴虐,竟然连打了三个喷嚏。
“刚十八。”
见师父还是不出声,觉常只能说道:“师父,悟道也是讲因果的,你明天与果无缘,便得不到那果,要想悟道便得不时参悟,要想不时参悟就得活得久些。此人要活得久,就要用饭,如果不用饭呢,这明天的缘没到,此人便往生极乐,莲池礼佛了,这不白白华侈了明天的缘吗?”
乔镇岳认得那人头,那是他丐帮暗榜弟子,邢步凡。
“不过师父,你不感觉很奇特吗?徐掌门仿佛涓滴不在乎与少林、白云起了抵触,他仿佛势在必得的模样,你说那十几条性命会不会和他有干系?”
白云山庄,罗傲罗涛父子,此时正对坐在一张棋盘前下棋。两人都是气定神闲,一张脸看不出涓滴情感的起伏。
说话的是范震山的大门徒,萧知顾,他既是铁线门的大师兄也是“金木水火土”五堂中的金堂堂主,是范震山最为倚重的门徒。
如果说在这江湖上安身,丐帮靠的是侠义,白云山庄靠的是狠辣,那铁线门靠的便是连合!范震山固然对于吃穿住行上格外俭仆,但对于门徒的大事毫不鄙吝,而门徒们也晓得师父的心性,心中对吃穿琐事的俭仆也绝无牢骚。
“那父亲,你感觉这几天死得那些人,和他有干系吗?”
这萧知顾虽是天下巨富范震山的大门徒,但一身衣物倒是与保镳、小二相差无几,甚是浅显。而细心看范震山,范震山这天下巨富,衣物也很浅显,自上而下,既没有金银金饰也没有绫罗绸缎,都是浅显农户所织的布衣。
燕卓楞了一下,开口道:“我承诺过那位先生,我奉告旁人他的姓名,还望乔大哥包涵。”
说罢,便将斋饭递到了师父面前。
他的掌已出,掌风阵阵,如蛟龙闹海。
这是一种偏疼,一种明目张胆的偏疼。
范震山两腮的肉紧紧绷起,后槽牙已是咬得吱吱作响:“这故乡伙,他插手这江湖大会就算了,如果小三儿也是他下到手,我倒是想会会他的手腕。另有事吗?”
“不错,不错。大丈夫,胸中要能装得下事。”
丐帮大帐分舵内,燕卓俄然连打了三个喷嚏,直打得大帐内的蜡烛都晃了三晃。
“那他明天如何敢在武林大会上苦苦相逼,乃至敢和白云山庄的罗庄主一较高低。白云一桩仇,江湖十颗头可不是随便说说的。”
罗傲将手中白子缓缓落下,恰好封死黑子的命门:“不提这些糟心的事,快去歇息去吧。”
“哼,二流货品。”听到觉常心中这么问,了戒心生不忿道。
乔镇岳点了点头,道:“既然承诺了别人的事,就要做到,大丈夫岂能出尔反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