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话的是范震山的大门徒,萧知顾,他既是铁线门的大师兄也是“金木水火土”五堂中的金堂堂主,是范震山最为倚重的门徒。
“说。”
紧接着,内里喧哗的风声,竟被一阵刺耳的尖啸声所代替。
“刚十八。”
听师父这么说,觉常脸上也是一笑:“师祖给师父您法号了戒,就是想让师父了去妄言之戒,你如许师祖如何放心在莲池礼佛啊。”
燕卓也点了点头,大帐内又重归沉默。
范震山两腮的肉紧紧绷起,后槽牙已是咬得吱吱作响:“这故乡伙,他插手这江湖大会就算了,如果小三儿也是他下到手,我倒是想会会他的手腕。另有事吗?”
见师父还是不出声,觉常只能说道:“师父,悟道也是讲因果的,你明天与果无缘,便得不到那果,要想悟道便得不时参悟,要想不时参悟就得活得久些。此人要活得久,就要用饭,如果不用饭呢,这明天的缘没到,此人便往生极乐,莲池礼佛了,这不白白华侈了明天的缘吗?”
“那他明天如何敢在武林大会上苦苦相逼,乃至敢和白云山庄的罗庄主一较高低。白云一桩仇,江湖十颗头可不是随便说说的。”
了戒大师将筷子放下,看了看屋外,感喟道:“谁晓得呢?我感受此次江湖大会有大事产生。”
顷刻间,燕卓与乔镇岳的神采都为之一变!
竟然来了四人,乔镇岳与燕卓不由都是一呆,但由不得两人思考。那四人一人杀向乔镇岳的咽喉,一人杀向他的后脑,一人攻他的下盘,另有一人已奔向燕卓。
了戒将一块豆干放在白米饭上,沉默了一会说道:“人不过就为了一个名利,四大师久在六大派之下,心中不平也是人之常情。”
乔镇岳现在在想着,这么好的月黑风高夜,这杀手甚么时候脱手啊。莫非说这杀手已经动了手,周遭的丐帮兄弟已遭了毒手。想到着,他两条腿已忍不住想要走出大帐,但一看中间燕卓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,他又将屁股又往椅子里埋了一埋,心中想着,耐烦要有耐烦,猎人要等猎物,等猎物……
“好啊,好啊。”范震山俄然笑了起来,“此次的江湖大会还真是热烈,我倒想看看这个燕卓另有赵含国能翻出个甚么花?”
乔镇岳一声吼怒,胸中压抑还是的斗志,瞬息被扑灭。他催起内力,一双手掌顿时变得鲜红。
“我都多大了,还拿我当小孩子哄。”
“师父,你说巨鲸帮的徐掌门为甚么必然要六大派与四大师平起平坐,还必然要掌门比武呢?”
“师父,另有一件事。”萧知顾说道。
觉常是他第一个门徒,从他三个月大被扔到少林门口,便是了戒带着他下山寻乳母,为他换尿布,等他大了也是了戒带他参禅,习武。了戒的师父空无和尚曾对了戒说,觉常与他有父子之缘。两人虽遁入佛门,但确也亦师亦徒,亦父亦子。
乔镇岳认得那人头,那是他丐帮暗榜弟子,邢步凡。
除觉常外,了戒另有七名弟子:觉乐、觉我、觉净、悟常、悟乐、悟我、悟净。觉字辈这四位门徒入门较早,武学、禅道都为了戒亲身提点。而悟字辈的四位门徒入门稍晚,只修禅道,不习武学。
罗傲将手中白子缓缓落下,恰好封死黑子的命门:“不提这些糟心的事,快去歇息去吧。”
“别说白云山庄,明天我都想经验经验他,要不是看明天江湖大会人多,怕有损我少林的脸面,我必然要用无相掌让他长长记性。”
“不肯定,但赵相国刚幸亏江湖大会这时候点,在金钩赌坊畅通大量现银,如何也不免让人遐想。”
“哼,二流货品。”听到觉常心中这么问,了戒心生不忿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