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壮哥，烧饼。”瘦狗将烧饼递给大壮，两人一人一个，并肩走着。
大壮道：“我们手里这么多钱，解释不清，上头会把我们当作通敌卖友。”
见没人回应，他又大着嗓子喊道：“老鸨，老鸨。”
那女人打了一个哈欠道：“还无能甚么，筹办兵戈呗。”
江左这支探子队领头的名叫刘新，三十出头，在江左军中也混了十年不足，交兵队、守粮队都待过。
大门口，两名丐帮弟子架着长枪，连看都没看三人一眼就放了他们出来，用他们统领的话：这类庄稼汉全九州都是，犯不着难堪他们，扣也扣不出几个子，找那种穿绸缎的！
刘新道：“他妈的，这城里就一个像样的倡寮，丐帮那群乞丐在那扔了大把银子，我不过顺手捞点，一人分一些，都在我这太显眼。”
那女人一笑，显得眼睛更小：“我看你也不像，他们说是甚么黄岩城阵势高，有助于察看，还能更好操纵他们的奥妙兵器！”
刘新警戒地向外张望，道：“拿好，揣怀里，我们一个一个走。”
那摊主四下看了看，低声道：“老弟，你这就不懂了，这叫出其不料，丐帮的弟子就在城东呢，那一大排敞篷乌央乌央的少说有个几千人。”
摊主挠了挠后脑勺，非常对劲道：“那可不，全部黄岩城谁不晓得我二虎烧饼最香最公道。”
那老鸨道：“靠，那乞丐头子不是说白日抓紧练习吗，如何另有人跑出来，还让不让歇息了。”
刘新脚下一个踉跄站立不稳是栽在地上，胸前的银两也是散了一地，他看着那白花花的银子脸上立时一惊，赶快伸手去抓，却不想他这一伸手，带起衣摆翻飞，正暴露那血迹。
“谁呀？”一个慵懒的女声从屋里传来，“明白日的，干甚么呀？”
大壮道：“这就不关我们的事了，我们把谍报送归去就行。”
刘新道：“传闻比来城里来了很多丐帮弟子，是真的？”
瘦狗咬了一口，果然是满嘴喷香，夸道：”老板，你这技术能够啊，这烧饼被你烤得恰好，又有面香又有焦香，那上面一层芝麻另有油香嘞。“
瘦狗道：“少林也不错，俗家弟子该娶媳妇娶媳妇，甚么也不迟误。”
瘦狗听罢故作惊奇，道：“兵戈？咱这黄岩城芝麻大的土城，谁会来争这么个破处所啊。”
“那我可不晓得了。”那女人奸刁一笑，“到钟了大爷，奴婢给你穿衣服。”
大壮进了粮铺，瘦狗则是走到一个烧饼摊前和那摊主扳话起来。
那妓女道：“你可饶了我吧，我这身材也受不住啊，一天得接十几个客人呢，放过我吧大爷。”
瘦狗笑了笑，拿起那炉边的烧饼问道：“能尝尝吗？”
开战前，因为顶撞了下属一句以是被派到了这探子队。
刘新摸了摸脸颊道：“这类活儿一年也就赶上这么一两次，钱不好赚啊。”
瘦狗也是感喟，道：“你呀，多给孩子们多攒点钱吧，他们就你这一个爹，不像我，我家可有好几个男丁呢，少了我一个老娘一样有人送终。”
老鸨道：“你可真会来，女人们都歇息着呢，恰好交了银子直接进被窝，东院的三两银子，西院的二两，我也二两，你选吧。”
“瘦狗，上头现在感觉我们在外窥伺不会在乎我们的，这恰是我们逃归去的大好机会，有了这些钱，你的兄弟能够读书，说不定还能出几个大官！”
瘦狗有些踌躇，他一会看看大壮，一会又望向黄岩城门。
刘新也不说话，拍出三两银子，将两人的衣服脱了一个洁净。
“你是谁？”那妓女挣扎着问道。
“那可不，足足有几千人呢，每到早晨就往这跑，得折腾到天亮，你看看人家这身上，青一块紫一块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