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樵夫紧扣牙关，两只眼睛有一瞬似是要跳出眼眶，扑向面前那暗卫，但这份肝火是转眼即逝。他身子一软，颓在地上，叹了长长一口气。
“不会，小金不是那样人，小准必定会听小金的。”万里感喟道，“他们怕是凶多吉少了。”
万里擦了擦鼻子，道：“我们这行另有甚么孩子不孩子，也不晓得他们俩在哪。”
“万头，恭喜。”胡不全拱了拱手，给了万里一个说不上都雅的浅笑，“暗卫三十年，如履薄冰，你算是走到头了，能够享清福了，五十两去乡间也是一笔横财了。”
“万头，九头和那雏儿死了，小准和小金人呢？”胡不全道，“他们不会去追了吧。”
万里苦笑，衡量动手里的银锭：“是啊，如履薄冰，有多少人的命还没有这两锭银子沉啊，不过我们真能享那清福吗？想杀我们的人可很多，去了乡间就能躲一辈子？”
“两人如何了，就我们两人才有个照顾，多了我还嫌累坠呢。”
“做个告终，去草原，这把老骨头死在哪不是死。”万里摸了摸刀柄，“去不去老胡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