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格登倒不是因为出了甚么事，而是因为这戒律院统统如常，守备的僧众、打扫的僧众，一如平常。透过戒律院内门，了戒乃至能够模糊看到了禅的身影。
“老衲，说话算话。这嵩山盟也曾是少林弟子，大师虽是道分歧，但还算有些同门之情吧。你只要说出通北在哪，我不会难堪你的。”
众僧包含这假通北闻言，都是一怔。
了戒听了这话也不恼，只是淡淡开口：“比方钻火，两木相因，火出木尽，灰飞烟灭。我晓得你们嵩山盟感觉我一味放纵俗僧，但少林正俗僧众就如同钻木取火的两块木头，本是同宗弟子，何必闹得水火不容。正俗僧众如此，少林与嵩山也是如此。”
——他实在不该当一个和尚。
“哎，你说俗僧是魔罗，你本身怕不也是入了魔障。”了戒叹了口气道，“凡统统相，皆是虚妄。正僧不过是相，各种皆不过相，只要有向佛之心，俗僧为何不能修佛。”
“哈哈哈哈，说的好，说的好。”假通北放声笑道，“我看你才是被俗僧这魔障迷了双眼，有这群俗僧在。少林灭，佛亦灭，而你就是灭佛、灭少林的首恶！”
不语，这假通北只是眼睛一扬，翻了一个明白眼给了戒。
那假通北听着了戒说出这话，眼中虽是一怔，却开口道：“妇人之仁，少林迟早要毁在你手里。”
“哈哈哈哈”假通北一阵狂笑，“修佛，他们吃肉喝酒是修佛？他们嫖妓是修佛？他们心无慈悲、仗势欺人是修佛？这登封城里都有少林倡寮了，这也是修佛？”
戒律堂离藏经阁并不算太远，出了竹林，绕过达摩院便是戒律堂。了戒心中焦急，想不出戒律堂会有甚么事，戒律堂首坐了禅擒特长上的工夫少林第一，更有六重《易筋经》护体，谁能找他的费事。
了禅见了戒到来，不由一怔，问道：“方丈师兄，藏经阁的事已措置好了？这通北还没有开口，师兄来是因为？”
假通北这一句话说的正气凛然、慷慨陈词。
但想到小沙弥所说，了戒还是抓紧了脚步，几分钟便赶到了戒律堂。但一看这戒律堂大敞的院门，了戒心中不由格登一声。
面对咄咄逼人的假通北，了戒不再辩驳，只是淡淡道：“说出通北的下落，我放你走。”
这小沙弥圆头圆脑，两只眼睛还带着些许倦意，柔滑嫩的脸颊两侧泛着红光，恰是两只小手掌的模样，看来刚才准是在打打盹、偷懒。
上刑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