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庆的脸上闪现出一种玩味的神采,游移了一下,道:“你是因为这是江淮的曲子,以是才会走出去听的,是吗?”
明蓝楞了楞,不晓得该如何答复才安妥。最后,她考虑着回道:“是因为江淮的曲作得好,也是因为你的琴弹得好。”
明蓝下认识地抬起手擦了擦眼睛,却让南庆的笑容里多了些轻视的味道。她认识到南庆固然看不到她的模样,却活络地发觉到她的失态了。
“感谢。”
她冲着窗口轻喊了一句:“喂!”
终究她还是把二胡砍成了两段。因为,江淮用安静到令民气碎的声音说:“从今今后,作为音乐人的江淮已经死了。这已经是最好的成果:我留下了一些曲子,证明我活过。而这把二胡的存在,却只能提示我,江淮……已经死了。”
玉轮门后,是两条石板小径,绝顶各自通向一栋木布局的修建。左手边的一栋像是新建的仿古修建,几盏彩色油纸灯笼挂在廊檐下,二楼的房间窗户也大多透着光。明蓝张望了一眼,模糊瞥见进门处有一个半人高柜台,内里坐着一个穿戴奥黛的办事生模样的女人,看模样像是旅店的前台。而右手边的小楼黑黢黢的,借着小径上的路灯和劈面楼房的灯光才看得见一些表面,一楼的某一间房的雕花窗开了一半,琴声便是从那边头传出的。
“蓝?”南庆的声音里是一种必定而非扣问的口气,接着,他徐行持续向她靠近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