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小二奉上饭食,我便也收回目光,饭后自跟着小二去了宿处,我重视看了四周,左邻住的恰是那单身女子,她在我们身掉队房,行动利落,却温馨无声。
真是棍下如雨点,棍落似劈风,打得那两人哭爹叫娘告饶不迭,一个劲求姑奶奶饶命。
几近是话音刚落,忽的一声,胖胖的掌柜便带着一帮伴计呈现在面前,满脸堆笑:“女人,别急别急,莫要怨了小老儿,我这不是来了么?”低头看了那几人一眼,恨恨踢了几脚:“你们这些天杀的采花贼,客岁我这儿出的那事儿,就是你们干的罢,害得我买卖坏了好久,好不轻易捱过了,刚有点转机,你们又来祸害我!”
那女子一摆手,神采里满是不耐:“得了,你们这些怕事的家伙,先前我这里这么大响动,你们这些躲在廊下墙角的男人都在做甚?废话少说,将这几人送官,赏银取返来送到我房里,别想乱来我,少一两我是不依的。”
我悄悄看着她语气铿锵目泛神采,端倪间飞扬之气如风般奔来,劈面狠恶,一时竟不由心折,真真是奇女子!于这礼法谨慎女子寒微世道,孤身自闺阁走出,以游历天下为毕生志愿,其间的抗争尽力,必不能等闲以言语计,可贵她仍然如此昂扬,涓滴不以艰巨为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