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素兰把人送了出去,刚想回本身房里歇歇,就听丫环来传话,只得又过来:“母亲有甚么叮咛?”
顾家一行人离了韩家庄子以后,韩老夫人的神采才沉了下来:“叫你们太太到我这里来。”
同喜不敢在这上头置喙,俄然想起一件事:“那两位表女人,过了年真的不来了?”
谢宛娘此时面前仿佛还闲逛着那日映红了半边天的大火,另有火光下闪亮的刀枪盔甲,哪有表情跟她说话,只是对付:“就是吓着了,我胆量小。”
谢宛娘此时还心不足悸,喃喃道:“没甚么,就是,就是见不得刀枪……”
“你也晓得不成?”韩老夫人嘲笑,“明显晓得不成,还要教着绮儿往上贴?我们韩家的家声就是如许的?还是你们孟家的家声如此?要不要我去问问亲家老爷和亲家夫人?”
韩老夫人转动手腕上的佛珠,并没有看她:“叫绮儿清算东西,明日就搬到我院子里来住。”
“我,我归去歇着。”白姨娘有气有力,“就不该跟你说话!”这一通呕吐吐得她从心口到小腹都有些抽痛,千万不如果动了胎气才好。
这话小厮可答复不上来,孟素蓉也没想让他答复,摆摆手道:“你好好去服侍老爷。”打发了人,马车绕到侧门,进了内宅。
“绢姐儿――”韩老夫人半晌才悄悄地嗤了一声,“真像她姨娘啊,心眼子多着呢。孟氏长年打雁,谨慎被小雁啄了眼。整日里只忙着跟那些姨娘丫头们斗,看她把孩子们都教成甚么样了。晋儿聪明尽有,却不结壮,磊儿倒是诚恳刻薄,可惜才气又平平……唉!”她有些怠倦地闭上眼睛,“此次,我总得给绮丫头收了心才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