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也晓得不成?”韩老夫人嘲笑,“明显晓得不成,还要教着绮儿往上贴?我们韩家的家声就是如许的?还是你们孟家的家声如此?要不要我去问问亲家老爷和亲家夫人?”
同福低声道:“太太也是想大女人许个好人家。”
孟素兰闭了闭眼睛:“是。”这是给韩绮留了面子,替过世的长辈抄经是孝心,如许的禁足反而能让韩绮赚了好名声。
孟素兰的脸几近能红得滴出血来:“母亲……”如果平南侯夫人能看得上韩绮,她早就带着韩绮去了。可平南侯夫人是甚么人?出身昌平侯府,夫家娘家均是勋贵,周瀚现下又是周家独一的嫡子,将来是要承爵的,他的正妻,如何会是韩绮如许的家世?
“是二女人的丫环桃红,跟人说嫣表女人不爱学琴,大女人美意要指导她,她也不肯……”
谢宛娘有些木然地应了一声,退了出去。白姨娘瞅了瞅她,内心一动,也找了个借口从顾老太太屋里出来,跟着进了谢宛娘的屋子:“宛娘啊,这是如何了?”
孟素兰的神采这下真的变了。不是因为不让韩晋回家,而是因为韩老夫人所说的前提,那不是不准韩晋返来,而是不准周瀚再踏入韩家的庄子。
谢宛娘此时面前仿佛还闲逛着那日映红了半边天的大火,另有火光下闪亮的刀枪盔甲,哪有表情跟她说话,只是对付:“就是吓着了,我胆量小。”
“车如何停了?”顾嫣然把帘子掀起一点往前看,“仿佛有很多人。咦,那不是宛娘姐姐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