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相的太阳穴突突的跳,一把挥开白绸绾,白绸绾被这股力带的踉跄几下,几乎失态,她稳住身形后,看向左相,眸色变浓而不化。
此话一出,白绸绾愣了愣,那些下人顿时吓得面色发白,浑身抖个不断,颤抖着身子,如筛糠,震惊的望向燕鲤。
这些光阴的闷气本就不小,白绸绾却还要步步紧逼,步步挑怒,左相看着那张明艳生花的脸,硬生生忍住火气,看向燕鲤,只见燕鲤已足尖一点,离开下人的包抄圈,衣衫飞舞间天水一色青竹然,日光普照悠悠然,在那素衣道袍下衬出寸寸金,戳破这沉厚的相府门楣般,平生了几分禅意。
顿时生出主张,而那人又道:“三年烽火扬州道,霞光白绫满城哀,二十春态秋霜凉,不由连连卒雪灾,一年邙山尔诛遣使,宫里不闻宫外泣。”
左相跟着语气的加深,话语的递进而变了面色,一阵青一阵白,他蓦地抬袖,本想脱手,却不料白绸绾见时行事,也在同一时候攥紧了他的衣袖,“爹,使不得使不得啊!若脱手,相府危矣!”
燕鲤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,方才左相也见了燕鲤那一手入迷入化的好工夫,内心策画着如果此人不是受命而来便收揽麾下。
左相的算盘打的啪啪响,燕鲤已缓缓开口:“按风水,右宅避水,门前不成有龙虎,庭前不成有反镜,中门不成对正门,房檐不成四角,生辰不成三相冲……”
左相猜疑的看着燕鲤,眸光闪动不定,莫非此人是陶姨娘拉拢过来捞财帛的?
不知是不是这道人真不晓得“福如东海”的用处,左相方今为四十五春秋,还担不上此称呼,被老化的左相也是僵着脸,白绸绾见状赶紧开口:“大抵道长是在奖饰爹爹您可活百年,寿比南山。”
阿年有话说:这些风水知识是我瞎编的……
白绸绾模糊感觉此人的本意不在于此。
燕鲤清清楚楚的看到左相的情感窜改,各种神采起伏不定,在眼底酝酿,她表情便好了几分,唇瓣微动,又压下,“相爷应知,此番无情不知多情苦,此番有利总比无益,人做天看,相府纳百年气运,散尽否耶?”
他上前,脚步一转,白绸绾已抢先一步道:“道长,另有没有别的体例,能够代替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