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另有甚么好见的, ”锦书手中摇着的团扇一停,随即被搁下:“算了, 叫他过来,再见一见吧。”
承安是作为监军亲王往南越去的,走的时候自有前朝臣子相送,锦书既是后宫妇人,天然与此沾不上边。
锦书晓得分寸,天然不会在这上头计算:“自应如此。”
“唔,”锦书打着扇,漫不经心道:“来同我道别,说了几句话,便走了。”
顿了一顿,他竟然笑了。
阿春将那盏酸梅汤搁到篮中,递到红叶面前去,抿着唇笑了。
按制,本是应当由帝后一同前去的,但是此前圣上未曾立后,贤妃饶是位尊,却也是妾,不得入宗庙,近十几年来,也只是圣上单独畴昔罢了,这会儿皇太子年幼,皇后需得顾问,还是是圣上单独畴昔,倒也不希奇。
李太妃本是先帝留下的宫嫔,也是先帝次子临江王的生母,只是出身不高,先帝时只是婕妤,比及圣上继位,加恩以后,才册封太妃。
“也好,”圣上对此宫闱之事,是不会辩驳锦书意义的:“都依怜怜便是。”
红叶便是在这时候出去的,锦书还没如何着,承熙的眼睛就亮了,坐起家来,小手指着她手里的篮子,咿咿呀呀的叫个不断。
圣上已经册立嫡子为皇太子, 再有一个身负军功的宗子在宫里,总归不是那么回事。
晚膳的时候,圣上回的早些,抱着承熙在椅上,轻声问她:“本日承安来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