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有福分的话,便会被圣上册封皇后,如果没福分,也许会做个贵妃,最不济的,等她的承庭继位后,她也是高高在上的皇太后。
钩弋夫人被正法,是因子少母壮,这会儿赵王都长成了,何必害贤妃一条性命。
赵王承庭前半生可谓要风得风,要雨得雨,也是等皇后与皇太子失势后,才弱了几分阵容。
“你也是有孩子的人,该当最是了然这等情意才是,”膝行两步,她语气哀恸:“求娘娘开恩,只消贬我往冷宫去便是,我对天发誓,今后再无异心。”
他眼中闪过一抹顾忌,随即消去:“有皇弟和姚家在,想来她也不敢有贰言。”
萧鉴既未掌军, 也未处中枢,如果想杀, 也不过一道旨意。
那将军面露哀色:“圣上……已然驾崩。”
锦书没说好,也没说不好,不去看披香殿内世人神情,只扶着红叶的手,进了内殿,在贤妃尚且新鲜的尸身上扫一眼,悄悄叹一口气。
贤妃也是被面前好处冲昏脑筋了,圣上还没驾崩,太子也还尚在,不闭门谢客也就罢了,竟还叫拜访的宫妃们出来说话,大张旗鼓的,直到晚膳时候才叫走。
但是不管是萧家世人, 还是披香殿内的贤妃,都不见哀色, 只要欢乐。
虽说将来赵王即位,皇后也会升为太后,乃至于在礼法上压贤妃这个生母太后一头,但谁都晓得,那也只是在礼法上。
上中午候,萧鉴离职的动静传来,午膳时分,便有宫妃往披香殿去看望,奉上厚礼。
孤零零的在内殿静坐好久,赵王始终不得眉目,正被满心哀恸压的喘不过气时,却听殿外一片厮杀声响起,喧闹夜间,似有风雷之意。
已经到了这会儿,贤妃并不如何害怕皇后。
若说叫萧鉴卸职是为防萧家势盛,但正法贤妃,便说不畴昔了。
可真的提及来,他放肆归放肆,事母倒是至孝。
这一点,连锦书都是赞成过的。
淡淡的一挑眉,她目光微凉,笑意隐含讽刺:“便叫送命风,贤妃感觉如何?”
“你有分寸就好,不要因一时之气,而坏了大事,”贤妃欣喜的点头,眼中光彩大盛:“你父皇既是这个意义,迩来便别往你娘舅家去了,记得叮咛淑燕一声,叫她细心分寸。 ”
“你并不是感觉悔怨,”她声气诚心,锦书却不为所动:“只是承担不起事败的风险,不得不告饶罢了。”
宫中人哪有傻的,萧家看得出的事情,他们也能猜度几分,一来二去的,宫中风向便有些变了。
前番陈公与何公往霸陵去, 还是因为他们大哥,不得赶路,这才耽搁了时候。
虽说接下来能不能活是一回事,但毕竟是有但愿的,那就比顿时死去要好。
贤妃不喜盛饰华饰,今晚打扮,却极盛重,很有几分凌人之态,人还没进前殿,声音就传来了,不无对劲:“今晚吹得是甚么风,竟将皇后娘娘如许的朱紫带来了,但是稀客。”
“嗳,”亲信宫人笑着应了:“奴婢这就同皇后娘娘说。”
贤妃神情中的对劲散去,三分惊惧,五分怒意:“皇后深夜前来,便是要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吗?如此,恕我直接送客!”
说到底,不过是先给萧家一颗喂毒的甜枣吃,等他们猝不及防时,在脱手清算罢了。
在如许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夜晚,静悄悄的,在仇敌面前死去。
赵王怆然泪下,眼底缓慢闪过一抹恨意,正待上前,衣袖却被一侧宫人死命拉住:“殿下,您是娘娘全数的希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