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楚王兄曾经往渔阳去挞伐匈奴,许是见多了收继婚之类的鄙陋之俗,”承熙嗤笑道:“但是这是大周,冠带之室,那些丑事,是做不得的。”
“想你父皇了吗?”她悄悄问。
承安天然一一答了,语气微微带笑,极是暖和,承熙坐在一边儿听着,神情却模糊阴霾起来。
“是,”她悄悄道:“因为他冒死救了母后。”
承熙坐起家,伏到她怀里去,闷闷的道:“母后,我好难受。”
“细心数数日子,父皇驾崩也不过半年,”他语气转冷:“你就敢如许猖獗,觊觎太后,岂不该死!”
“太后素有定夺,脾气倔强,”他缓缓道:“那里是我能逼迫的?”
前一世暗澹结束,是他有错在先,而这一世,他实在没甚么对不住她的。
锦书去做了桂花糕,亲身端着进了内殿,才见承熙正躺在塌上,靴子也没脱,不知睡了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