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风冷凉,摇摆的灯影昏黄暗澹。
围观的仆人闻言,抽气声此起彼伏。
他摸摸她的额头和手臂,还好,不那么热了。
一道黑影掠过屋顶,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黑魆魆的书房。
她内心一慌,赶紧解释:“卿姐姐做过甚么……奴婢甚么都不晓得……”
“谁派你来的?照实招来!”鬼见愁喝问。
刺客跪在地上,双手被绑在身后。没想到燕王已经布下天罗地网,但是他不是已经将卿卿杖毙吗?莫非燕王早已晓得卿卿不是刺客?
……
他起家,把她扶好,让她趴着睡。
半晌,他利落地给她抹药,轻柔地摩挲。
这个古怪而含混的姿式持续了半刻,他挥散那些狼籍的邪念,停歇了躁动的情感,抱着她坐在床上,拉过薄被裹着她,也盖着本身。
“本王早就晓得你才是真正的刺客。本日早间将卿卿女人杖毙,是做给你看的,让你放松警戒。”燕南铮眸色森凉“是宫里的人派你来的?”
此时现在,胸口的烈焰已经伸展到下腹,他眉宇紧蹙,掰开她的手,她却收得更紧。
“燕王殿下早就晓得我彻夜还会闯书房?”刺客是女子,恰是素月。
他能感遭到她滑嫩如瓷如玉的肌肤,能遐想到人间最夸姣最销魂的男女之事,也能遐想到仿佛一个和顺的春夜绽放在热血沸腾的海潮里……
燕南铮回身回房,“扔去乱葬岗。将卿卿女人送回绣房。”
流风扬声道:“王府端方严苛,行窃便是极刑。你和她同住一屋,是不是她的翅膀?”
燕南铮飘然起家,迈步去书房,“扔去乱葬岗。”
兰卿晓半梦半醒,只感觉如烈火灼烧的后背俄然清冷起来,灼痛感垂垂消逝,舒畅多了。
极致的沉寂里,俄然响起古怪的声音,仿佛是大鹏飞过。
柔嫩芬芳的身躯赖在他怀里,摩挲,贴合,她肌肤的炽热透过薄薄的中单烫着他,灼烧他的心。此时娇软的她仿佛肆意发展的藤蔓缠绕着他,又似一条柔滑的蛇钻入他的体内,在他的四肢百骸游动。
“你有这本领吗?”他发笑。
指尖俄然烫起来,接着是胸口炽热如烈焰燃烧,他的呼吸突然短促,赶紧缩了手。
她仿佛复苏了一点,吃力地坐起家,不过面前一片恍惚,只模糊瞥见床边坐着一人,是个男人。
燕南铮的眸光清冷如月华,坐在床边,取出一只白玉瓷瓶,而后翻开她后背的月白中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