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卿晓点点头,叮咛青竹:“你去御膳房,让他们做四碟菜肴送来。”
燕南铮解了外袍给她披上,她裹紧衣袍,冻得满身发紧,心都揪起来了。
等了两个时候,入夜了,十几个分队返来禀报,并没有找到地下宫室的入口。
“可知是甚么事?”兰卿晓蹙眉问道。
“刘氏常来行宫吗?”兰卿晓俄然问道。
燕南铮带了数百人过来,命令凡是找到地下宫室,当即来报。
这时,一个宫女仓促赶来,“卿大人,叶昭仪请你去清元殿一趟。”
刘氏每次来行宫,都是住在寿安殿。寿安殿位于中轴线偏西北,他们到达寿安殿,正巧几个部属从内里出来,燕南铮问道:“可有发明甚么?”
她突发奇想,或许刘氏会把燕王的母妃藏在她住的寝殿上面的宫室。只是,她没有奉告他。
床榻前,他放她下来,她有点小严峻,当即道:“夜深了,你回府吧。”
“陛下会颓废至此,是人之常情。”兰卿晓想了想,点头道,“即便是我去劝,也劝不出花儿来。这件事对他的打击太大,满朝文武已经认定他不是先帝的子嗣,燕王是甚么态度,我也不清楚,是以我也不晓得如何劝。”
“我睡不着。”燕南铮抱着她,嗓音黯哑,含着浓浓的歉疚与恐忧,“你晓得吗?每当闭上眼,我就会瞥见母妃哀伤地看着我,问我为甚么不去救她,问我为甚么让她受这么多苦……卿卿,我真的担忧再也见不到母妃,担忧母妃已经永久离我远去……”
颠末百年的扩建,东郊行宫颇具范围,宫殿连缀,雕梁画栋,巍峨气度。
细心地看了一圈,他们没有发明可疑之处。
她娇嗔地转过身,“别闹。”
燕南铮毕竟放她下来,不过到了存墨阁又抱她起来,直往寝殿。
“她普通住在哪个宫殿?”
燕王向来都是胸有成竹、自大傲慢,绝没有挫败感,这几日,她看着他跌落谷底,眉宇充满了绝望与对本身的质疑、悔恨,再也不是以往的气定神闲,她也难受。
到了清元殿,兰卿晓在殿廊低声问:“这几日你一向陪着陛下?陛下还是那样吗?”
兰卿晓看着丝绢地形图,想着刘氏会把老燕王妃藏在哪个方位呢?
“甚么好动静?”燕南铮实在饿了,津津有味地吃起来。
“不会的……你要信赖本身。”兰卿晓拍拍他的后背,柔声安抚,“若你都放弃了,你母妃如何办?听我的,你先好好睡一觉,醒来后你就能想到了。”
安慰没有效,她能做的就是帮他找到老燕王妃。
幔帐飘落,秋色旖旎伸展到灵魂深处……
燕南铮当即明白她的意义,问了宫人,来到冰窖。
“都吃完了再说。”她也吃起来,笑吟吟的。
“现在我是摄政王,无需担忧被人发明。”燕南铮搂住她,在她耳畔道,炽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窝四周,“你欠我的,彻夜我要全数讨返来。”
青竹领命去了。
等了一个时候,燕南铮猛地惊醒,弹身而起,黑眸垂垂灼亮起来,“卿卿,我如何睡着了?”
翎儿轻声道:“燕王殿下睡得沉,我闻声他轻微的鼾声。”
兰卿晓笑了笑,“恰是如此。”
兰卿晓又绣又窘,“已经到了,放我下来吧。让青竹和翎儿瞥见了不好。”
“你饿了吧,不如你先去歇着,吃点东西。我已经叮咛膳房筹办炊事。”他体贴道。
这张地形图,究竟在那里?
“这几日没有好好安息,平淡一点也好。”
莫非这地形图不是在皇宫?
她听闻这几日陛下在清元殿喝酒消愁,整日醉醺醺的,还乱发脾气吵架宫人,宫人吓得躲得远远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