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烨的设法和我心中所想不谋而合,不免为他的体贴感到打动和欣喜,我坐起家子伏在床上:“臣妾多谢皇上体恤。”
转眼就走到了斗室中,元霜走上前推开门,吟歌打着灯笼搀扶着我。
我手中的茶盏噔的跌倒地上,四分五裂,元霜从速上前扶住我,“小主保重。”
乐邻看到元霜有些欣喜的站起家子,看到元霜身后的我又从速跪地,“民女拜见兮娘娘,兮娘娘万福金安。”
吟歌扶着我坐到桌前,乐邻也站起家子,微微有些拘束,我细细打量着乐邻,想起一首诗,‘宝髻松松挽就,铅华淡淡妆成。’面前的女子虽没有富丽的衣物,没有精美的发饰,只是一届小小的舞怜。那浑然天成的气质,倒是如何粉饰不了的。着一件极浅显的舞服,披一件水蓝色纱衣,腰系一条红色腰封,青丝用雕花木簪挽成美人髻,发间装点着几颗细碎的珍珠,略施粉黛。
我命元霜扶起乐邻,温声道,“我不过是小小宝林,是称不得娘娘的,你起家吧,不必拘礼。”
我昂首,说话的是董兰芷,也就是当日进宫中封号最高的董嫔,我笑着微微欠身子,“天然是识得的,姐姐姿色出众,当日进宫mm便已记着姐姐。臣妾拜见董嫔娘娘。”
我轻唤:“元霜。”
“董嫔在御花圃中撞上慧妃的乘鸾,因未及时施礼,被慧妃掌嘴二十,已经被寺人抬回承禧殿,慧妃说,董嫔面貌有损,免惊了圣驾,撤去绿头牌放心养病。”
我接过元霜手中的茶盏,悄悄抿了口清茶,放其置原位,口中还排荡清茶香。“想必元霜已经奉告你我请你进宫所为何事,皇上的生辰也就是十多今后的事情,我要在宴会上一鸣惊人,你可晓得?”
元霜一愣,继而笑容泛动。
“天茫茫,水茫茫,望断天涯人在何方,记恰当初芳草夕阳,雨后新荷初吐芳香,缘定三生多少痴狂,自君别后山高水长,魂兮梦兮未曾相忘,天上人间无穷考虑,天悠悠,水悠悠,柔情似水旧事难留,联袂长亭相对凝眸,烛影摇红多少和顺,宿世有约此生难求,自君别后几度春秋,魂兮梦兮有志难酬,天上人间不见不休,宿世有约此生难求,自君别后几度春秋,魂兮梦兮有志难酬,天上人间不见不休。”
“小主有何事?”元霜从屋外走出去,手中还拿着小木桶。
乐邻闻言,又瞧着我面色有些松散,心中慌神,赶快跪地,“民女晓得,只是民女才艺疏浅,对兮宝林所托非常惶恐,甚怕误了兮宝林大事,民女自当竭尽尽力传授兮宝林。”
我拦住玄烨的手臂,有些撒娇的蹭了蹭玄烨的脸,“皇上这是说的甚么话?皇上能来臣妾这里,臣妾欢乐的不得了,如何会迟误臣妾歇息哪?”
董兰芷看着我一脸惊骇的模样冷冷一笑,“无用之人。”说着转过身子不再看我。
“小主。”
吟歌咋咋舌头,“是,奴婢错了。”
当晚玄烨还是是来了我的寝宫,我心中欢乐,心中深知玄烨对我有情,奉侍的更是经心极力,也垂垂放下了未入宫前对玄烨的成见和隔阂。
“掌嘴二十已是极大欺侮,撤去绿头牌,只怕就再无见天之日了。”我叹口气,毕竟还是不但愿如此的,董兰芷虽说好妒,但是倒是直来直去之人,并无甚么心机,加上其家世又非常显赫,如此一来,只怕心灰意冷。
元霜从门外吃紧忙忙的跑进屋子,我忙站起家子,“如何了?”
用过晚膳已是入夜,星斗满天,牡丹恼人,夜风悄悄吹过,有淡淡的凉意,氛围中异化着些许披含香的香气,我对着正在弄香的吟歌微微一笑,“但是披含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