笔尖一顿,弘历昂首看着他:“朕的乳母?”
继后靠在椅内,眼中闪过一丝冷意:“看来,太后是铁了心要与本宫难堪了……袁春望。”
李玉上前接过信,呈给弘历,弘历正要翻开,弘昼俄然出声:“皇上!”
弘昼目光雪冷:“养心殿!”
寺人本有些踌躇,但被他一瞪,便乖乖将东西都放下了。
弘昼快步而入,施礼道:“臣弟恭请皇上圣安。”
“不,这封信不能你去送。”继后却摇了点头,“本宫有更好的人选。”
“王爷,王爷等等主子。”小孺子连地上的包裹都来不及清算,一边追一边喊,“您急着去哪呀?”
听完,继后脸上渐渐绽放出锋利如剑的笑容:“办得好!皮之不存,毛将焉附,真是妙极了!”
放在最上头的――是一封信。
将信支出袖中,弘昼缓慢朝门外走去。
人去楼空,寿康宫偏殿,裕太妃曾经的居处,现在只留了一两个旧人扫洒,弘昼来时,可巧见着了此中之一,是个年老寺人,正捧着一只包裹要走。
得了承担,弘昼却没急着走,他在屋子里走来走去,抚摩着屋中一桌一椅,眼中充满记念之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