璎珞嫣然一笑:“皇上真会谈笑,臣妾不过穷极无聊,做了几只孔明灯取乐罢了。”
弘历的嘴角忍不住向上一翘,她的字是皇背工把手教的,她的画是他手把手教的,哪能认不出来?
后宫争宠有两种法门,一个是明面上的,一个是公开里的,明面上的好说,便是各凭本领,或俗或雅,来争夺皇上的宠嬖,公开里……天然是诽谤诽谤,以统统手腕来摧毁对方。
纯贵妃还在他身后絮干脆叨:“另有,皇上……”
李玉:“嗻。”
“你听,是鼓声!”
他一向在看着魏璎珞。
倘若她们两个是男人,那么争斗的疆场,就该是后宫以外,朝堂之上了……
珍儿惊诧:“娘娘,主子没有听错吧,您如何反过来为她说话?”
纯贵妃回过神来,快步迎了出去:“臣妾恭请皇上圣安。”
弘历:“奉告纯贵妃,朕明日再去看她。”
弘历抬手虚扶:“免礼。”
玉壶一会儿出去,一会儿出去,显得有些坐立不安:“明天皇上要来,却改道去了延禧宫,今儿不会又不来了吧?”
“走吧。”弘历将鹞子收起,“去延禧宫。”
手指悄悄敲了敲椅子扶手,弘历似笑非笑道:“新晋妃嫔?”
承乾宫里,倒是别的一副风景。
见本身仿佛一不留意触怒了她,玉壶忙赔笑:“是,娘娘经心筹办了小巧棋局,又千方百计寻来了皇上最爱的书帖,必然能留住皇上!”
一只又一只孔明灯升起,挂在空中,汇成一条灿烂银河。
“这是如何做到的?”
“你们在干甚么?”
“仿佛是从孔明灯上飘过来的。”
宫人送了茶上来,纯贵妃接过,亲手送到弘历身前:“皇上,您上回落的棋子,臣妾已想出破解之道了。”
纯贵妃瞪她一眼,怪她说话不吉利:“皇上说了明天要来,那就必然会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