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纯贵妃调拨你用过量人参,怎会让五阿哥发明?恰好他又俄然复苏,醒的那么及时,及时的给了纯贵妃致命一击。”魏璎珞望着她,笃定道,“愉妃,统统都是你设想好的。”
若非如此,她又怎会在此事上如此上心?
你道她此举是在帮魏璎珞?
不,纯贵妃仅次皇后之下,又生养了六阿哥,她如果倒下,最大的得益者――恰是面前这位慈眉善目标皇后娘娘。
弘历忽将手中茶盏掷向她,几近迁怒道:“当时为何不说?”
“女人是不是都有两张面孔?”空荡荡的养心殿内,回荡着他的自言自语,“纯贵妃面慈心恶,而你……你一向在决计指导朕,要朕看清她的真脸孔,然后惩罚她。”
愉妃笑了起来,极畅快的笑,被人了解的笑。
叹了口气,弘历手中的羊毫渐渐勾动,在宣纸上落了一个“恩”字。
闻声家人二字,跪在地上的玉壶蓦地颤抖了一下,开端不断叩首:“皇上,主子所言句句失实,主子愿指认主子,也情愿赴死,只求皇上看在主子将功折罪的份上,能够饶了主子的家人!”
魏璎珞原觉得所谓的水落石出,是指纯贵妃诬告她下毒一事,等去了养心殿以后,才发明事情没那么简朴。
愉妃笑着看着她,亲热的如同弹奏完一曲的伯牙,听子期为她批评好坏。
辛苦靠近弘历是为甚么,费经心机与纯贵妃作对是为甚么,不吝冒生命伤害从顿时坠下来,只为拖纯贵妃下水是为甚么――为了明天!魏璎珞怎肯放过面前这个机遇,当即跪道:“皇上,臣妾有一名证人!”
明玉不敢避,任茶盏打在身上,滚烫茶水浇她一身,魏璎珞忙护在她身前道:“明玉哑忍日久,只因毫无证据,只凭一张嘴巴,去指证备受宠嬖的纯贵妃,无异于以卵击石。皇上,宫女也有父母亲人,即使不怜惜本身的性命,也要为家人考虑啊。”
弘历的神采比之前更冷,魏璎珞从没见过他如此气愤的模样,如同蓄势待发的火山。继后立在他身边,对跪鄙人首的玉壶道:“把刚才对我说的话,再向令妃禀报一遍吧。”
宫中空荡荡一片,魏璎珞来了半天,也不见一名宫人上茶,还是愉妃亲身给她倒的茶,一喝,隔夜凉茶。
“我不能说。”愉妃淡淡道,“若我奉告皇上,畴前与纯贵妃交好,是为了投其所好,网罗她的罪证,皇上必然会以为,我和你同谋谗谄纯贵妃。”
“不错。”她安然道,“纯贵妃拿五阿哥的命来威胁我,要我帮她对于你,我干脆将计就计,埋伏在她身边,直至最后,反戈一击。”
很多事情都水落石出了,只要一件事,她有些搞不清楚。
这段话,弘历先前明显已经听过一遍,现在再听一遍,仍然感觉气愤,他右手死死抓住椅子扶手,沉声道:“朕本来只是号令皇后彻查愉妃一案,没想到这一查,竟然牵涉出陈年旧事……想当年,若非七阿哥出事,容音也不会……”
弘历又不是傻子,魏璎珞的所作所为,他不成能真的一无所觉,他不怪她,皇后对她恩重如山,她会投桃报李,他一点也不奇特,他只是在担忧与……
“事情固然不是我主使,但皇上再也不会想瞥见我。”愉妃倒是毫不在乎,端起茶盏喝了一口,“我想我很快就会被放出宫,或守皇陵,或去庙里为先人祈福,毕生也回不来紫禁城。”
恰是三天前,魏璎珞送给永琪的那盒芙蓉酥,一共七块,现在仅少了三块,永琪一天只吃一个,吃得极其珍惜。
弘历神采极度阴沉,手也紧握成了拳头:“那么令妃坠马一事,多数也是她教唆的了?”